,却听见了那个少年人与那纨绔子弟的争论。”
“这少年人,是前辈的弟子罢,我听见了他不卑不亢地与那纨绔子弟言道‘三年内不可动此刀’,是这样说的么?他能说出这番话,在我看来,他已经比那些所谓的玉京城的名铸剑师强太多了。”
“那些所谓的名铸剑师,技艺娴熟,打造着装潢华丽的刀剑,只是一遇见如那般纨绔子弟者便匍匐在地,也是了,这世上少有人能够视钱财与权势于无物,所以他们打造的刀剑,华丽有余,却也只是一堆废铁而已。”
那少年听到我的赞赏脸上倒有了几分羞赧,老人却是睁开双眼,冷冷瞪着我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如此,我便能得出一个结论,能够教导出这样弟子的铸剑师,已能够得到我的敬意。”
老人冷哼一声,脸上却有了几分倨傲,只听他言道:“那又如何!”
“只是,现在么,我对前辈已没有半分敬意,就连这几声‘前辈’,也已经叫的十分勉强了。”
老人自长椅上一跃而起,凌乱的白发无风自舞,右手食指指着我怒道:“你说什么!”
我面上并无一丝畏惧之色,直视老人布满怒火的双眼,静静道:“前辈所谓的剑之本质,是要铸剑师万分珍重地选取铸剑材料,一心一意铸剑,并不需要多余的华丽装潢,只是要心无旁骛了无牵挂倾尽心血即可,晚辈说得对否?”
我并不给老人回答的机会,紧接着又道:“铸剑师也是人,是以也必然为尘寰俗世中的万象所累,金钱、权势等,都可成为束缚心灵的桎梏,如果铸剑师不能摈弃这一切杂念,所铸之剑只能成为失败品。”
“我曾闻一铸剑师,为铸一剑,静心足有四十九日方才敢开始铸剑,我想,前辈往日铸剑,也是这般罢。”
“前辈能领悟铸剑真谛,并穷其一生来铸剑,铸剑,早已不是前辈谋生手段,更不是赖以吹嘘的技艺,它已经和前辈的生命交融在一起,它已成为前辈的信仰!这也是所有铸剑师的信仰!”
“前辈不仅仅是在铸剑,亦是为着人生的信仰而时刻奋斗!是在打造着生命的剑!”
“晚辈……说得可对么?”
老人呆呆地望着我,我的一番话似是触动他心底早已被掩盖尘封多年的东西,那宝贵的东西丢失已经许久了……
我漆黑的眸子里第一次带有了几分讥诮,我谛视这憔悴疲惫的老人,淡淡道:“因为那纨绔子弟这种败类残渣的几句言语,就动摇了心中固守多年的信仰,你这样奋斗一生,又是为了什么?”
老人颤巍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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