迤逦而行,几个时辰后,我就行至了半山腰,我瞥见那我住了十几年的小茅屋,迟疑了半晌,还是继续向山顶行去。
大雪山的顶峰,风刀霜剑,寸步难行。
我确是想起了当年在顶部山岩练习“飞燕凌波”的窘态,那时师父在一旁淡漠地凝视漫天的雪,我就在山壁之上踩着步法,山岩表面凝了一层冰,我纵使出十二分的力气,小心翼翼地收力、发力,每一步都稳如泰山,也总有摔倒的时候,摔倒了就坐在地上,师父是从不会过来扶我的,他也不和我说话,我赌气不再练下去,他才转过头,面无表情地瞥了我一眼,于是我就起来,接着攀爬、踩步法,然后又一次地摔倒……
练完回到半山腰的茅屋,师父就会去雪地里抓田鸡、蜈蚣、长蛇之类,配着雪山的坚冰,熬一锅粥,每一次都是不一样的味道,对此我至今仍然疑惑着。
真是怀念。
练功时承受了许久的痛苦,往往就因为那一锅粥而忘却。
我想,师父此时也应该站在山巅,白衣飘飘,衣袂乱舞,目光似是能洞悉一切,淡定地望着空中纷舞的雪……
一切也正如我所想。
我在山巅上缓缓迈着步子,厚厚的鹿皮靴与雪的摩擦声被风声掩盖住了,我看见山巅尽头,师父正站在那里,他听到了异响,缓缓转过头——
“浪儿,你回来了。”
几个月没见,师父的脸庞越发地削瘦了,精神却是矍铄的样子,目光炯炯有神,洞悉一切,他的声音却是嘶哑的厉害。
“师父,我回来了。”
……
小茅屋内,火炉里正燃着明亮火焰。
“如何?味道可还好?”师父站在门口,背对着我,而我正坐在桌前喝着久违的肉汤,他转过头来,又轻轻对我道,“我在汤里加了兰芝草磨成的粉末,估计味道会干涩些。”
“师父……”我猛咽下一口汤,有些艰难地道,“我怎么从一条虎蛇的腹中吃出一只蟾蜍呢……”
……
“好了,现在,把你这一月多的经历都告诉我吧。”师父正襟危坐,涣散的目光凝聚在我身上,“说说你这一月多是怎么过的。”
我微微颔首,略一思索理了理思路,当下道:“我从关外开始出发……”
师父很注意地听着,当他听到我说服了老人为我铸剑的时候眸子里隐含着一丝笑意,当听到我轻松斩杀了萧正风眉宇间有了一丝欣慰,我接着便说道了,武当派大长老一鸣道人……
“一鸣道人看破了我的身法,一直跟在我后面,我本来……最后我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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