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人无福消受。”
何紫娟哇一声哭了出来,抓起一根柴禾,使劲敲打着火堆。灰烬翻飞,火苗四窜。她嘴中嘟嚷道:“人小你欺负我!人小你欺负我!红衣罗刹请你喝酒你都受得起,我跟你捶背你有什么受不起的。你分明就是欺负我。”
杨惜芳走过来,一边为她拭眼泪,一边哄她。她不听。
不得已,人小只好蹲下为她捶背。捶了一会儿,她只觉浑身舒泰无比,打个呵欠,顺势倒进人小怀里。杨惜芳没来由的觉着心头一酸,把头扭在一边,装作没看见。
人小一呆,推起她,径自出去了。她尴尬地冲杨惜芳笑了一笑,便即在火旁席地而卧,闭目睡去。
不久,人小抱着一大抱枯草走了进来。在墙角整齐地铺了一层,又出去弄来一大捆,往先前铺的上面加厚了些。弄完后,走出洞口,蜷缩着睡去。杨惜芳把何紫娟抱到草铺上,把火堆向那边移了移,坐在草堆上,对着火苗发起呆来。
如火的岁月,早已逝去;无尽的凄凉,依然延续。
是谁的手那么温柔,曾经握住我的手?
是谁的胸膛,那么的宽广,留有我的发香?
似乎只有潮打峭壁是那样的亘古永恒,那轰然传来的声音那么的久远悠旷。
谁的叹息,烤热了,散在空气中,风云也是一阵低回。
她步出山洞。洞外簌簌地落着雪花。两匹马在山洞的一侧,马身上裹着厚厚的干草,正呼儿呼儿地吃着草料。山洞的另一侧,那蜷缩在石板上酣睡的是人小肮脏的身影。她仔细地看着他,借着尚余的天光。
他一身衣物不但脏,而且多处已经被撕破,隐隐露出些皮肉来。他的两只鞋也已磨破,两个脚拇指守在鞋的破损处。寒风来袭,睡梦中的他抖嗦一阵,却没醒来。
她走进山洞,在何紫娟身旁躺下,胡思乱想着沉沉入梦。梦中,她看见风容与脱下自己的棉袄盖在人小身上,人小感激地对他说着谢谢。她走向他,带着千言万语,带着无比的激动,带着海样的深情。他却对她怒道:“杨惜芳,世上将再没有风容与这个人了。杨大伯可以放心了,你也不必再做戏了。”他车身离去。她扯着他的衣角,痴痴地凝望着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魂断神伤地叫着:“容与!”他一抖衣服,终于离去了。她的手里抓着他的衣角。她盯盯地看着,仿佛衣角上绘有他的音容笑貌。
她醒了过来。柴禾已燃尽。她望火堆上添了些柴,看着身旁依旧熟睡的何紫娟,又勉强自己睡去。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感到左手臂有些麻木,便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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