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下喝了汤,只觉贴心的舒服,同时又昏昏欲睡。她闭眼睡去。
人小想将她抱到床上。
他抱起她,尽管她不是很沉,却还是十分的费劲,往往走一步歇半天,好{炫&书&网}久才挨到床边。他再也支持不住,手一发软,她的身体掉到床上。
她受到震动,醒了过来。朦朦胧胧中看见一个人伏在自己的床头喘气,也没深思,女子的自我保护的潜能给了她力气,抬手便给了那人一个耳刮子。那人应手而倒,伏在地下咳嗽几下,吐了几口鲜血,久久不能坐起来。她这才想起他是人小。
她心中一慌,失措地叫了声“人小”,挣扎着想坐起来,却那里能够?
柴火在炉膛里噼啪地响着,他们一个躺在床上,一个倒在地下,一时都失去了行动的能力。
残烛将尽。
她勉力地道:“人小,对不起。”
他呻吟一声,想说一声“没什么”,却到底没有说。他的心头好烦,他最恨这种不死不活的境况。好半晌,他摸索着自怀中取出一粒药丸,放入嘴中,强忍着剧痛嚼碎吞了下去。心头生凉,逐渐扩散到全身,情况稍微好转。一时之间,他觉得无事可做,不自禁思索其先前发生的事。他不明白杨惜芳的身体为什么会起那么奇怪的反应,那完全是没道理的。老子所谓“人法地,地法天,天道自然”,他取其意炼制了可夺天地造化之功的“自然散”,决不会导致这种情况的。他的思绪在“自然”、“幽寒”、“幽火”等字眼上打了几个转,到底想不出个所以然,也就作罢。他不是一个善于逻辑推理的人,也时常不去对事物作理性分析;更多的时候,他感情用事,凭感觉凭想象。
杨惜芳斜眼看着他,问道:“人小,你在想什么?”
他道:“什么都没想。”听了一忽儿,问道:“主人,你觉得怎样?”
杨惜芳不答,声音听起来像是在自言自语地问道:“人小,你会讲故事吗?”
人小的心揪痛起来,仿佛她说的是:“容与,我要听故事。”他想了想,说道:“我讲得不好。”
她沉默。他的声音在幽静的山洞里响起,那么轻,那么淡,没有回音。
曾经有个人,很内向,不善言辞。他还七八岁的时候,父母就被仇家给杀害了。他侥幸逃过一劫,从此流落于江湖,机缘巧合之下,凭自己的努力习得了惊人的技艺。后来他加入了一个帮会,不数年当上了会中的三当家。十六岁那年,听得仇人的行踪,他便去报复杀父母的大仇。归来途中,在一荒山路旁捡到了一个奄奄一息的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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