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手捧天钺,笑声愈发不可抑止,到后来简直声嘶力竭,古错听得心惊胆战,忖道:“这神农前辈太过高兴了,如此笑下去,恐怕会反伤其身。”正要劝止,那哭神农复又大哭起来,哭得眼泪鼻涕的不成模样,如此这般哭了又笑,笑完了又哭,直把古错弄得六神无主,他自小生长在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环境之中,从来只有别人劝慰他的份,哪有他安慰别人之事?只好在哭神农笑的时候也陪着干笑几声,哭的时候却哭不出来,就替他揩揩眼泪。
好半天,哭神农才哭尽十四年的非人境遇,笑尽人世间的险诈虚伪,慢慢平息下来。看看身边,古错正目不转睛地也看着他,不由老脸一红,道:“小兄弟,吓着你了吧?”古错摇了摇头。
此时,那顶上石缝又有一缕阳光洒下,哭神农道:“那上面盖的巨石,便在这阳光射下之处,你要设法在这阳光没有隐去之时冲出此洞,上面所覆巨石重逾千斤,只能从这石缝中破石而出,这把天钺,恰恰可助你一臂之力。”说到这儿,不知为何,语气变得萧瑟苍凉,他忽然一指古错身后,道:“那是什么?”
古错一转身,哭神农已出指如电,点了古错‘天池’、‘天溪’二穴,古错顿时丝毫动弹不得,他大惊失色,怒视哭神农,一双俊目似欲喷火。
哭神农摇头道:“娃娃莫急,莫怒,我又怎会加害于你?”说罢,右手扣住古错左腕通灵穴,将体内数十年修练之真气,自指尖灌入古错体内,这股精纯之气,替古错打通了全身的七经八脉,贯通天地之桥,最后汇于丹田。
盏茶工夫后,哭神农方才罢手,神色极是疲惫,古错这才知他点自己穴位的原因,不由惊道:“前辈,你这又是何苦来着?”
哭神农喘息半天,脸色似乎一下子苍老许多,缓声道:“其实,老夫如此做为,也算为己,老夫如今已双腿俱废,若想重出江湖,简直难比登天,而小兄弟则不同,我看你气宇昂扬,飘然有出世之感,身上七经八脉俱在,是千年难遇的练武料子,将来必能成立大业,我这一身功力与其让它空藏我身,倒不如悉数传给你,我亦已看出你生性耿直,不会利用一身武功去为非作歹,为害江湖。那我也就无憾了。现在你身上有我数十年之修为,再加上天蛟丹的神效,在江湖中武功数绝顶高手,只是你体格尚幼,所以我不能替你打通任、督二脉,否则你体内真元太盛,你的身骨定会承受不了,必将经裂骨暴而死!任、督二脉未通,你的功力平时只能发挥六七成,但有天钺相佐,行走江湖,应当没有人能加害于你了。”
古错插口道:“天钺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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