珑珑不由气得七窍生烟。暗自责怪古错怎么中了邪般要开这鸟店受这鸟气,要依着平日脾气,早就把那酒糟鼻砍翻在地。
那酒糟鼻却哇哇大叫,道:“你让我坐在这破桌上,岂不是存心让我兄弟挤坏身子?”众人见他如此说,不由暗奇,向外一看,才见门外挨挨挤挤地站着七八个汉子,长短胖瘦美丑不一,却不进来,只拿眼看那酒糟鼻。酒糟鼻又哇哇大叫,用的是苏北口音,极生涩,这回倒不是对古错,而是对门外那七八个人。那些人一哄而进,团团站在中央。
那酒糟鼻挽着袖子,唾沫横飞,大声叫嚷道:“我与这些兄弟是歃血为盟的铁杆子兄弟,难道你想让我与这些兄弟分开来坐?”
这么八九个人,往哪儿挤?古错抓耳挠腮。
最后总算幸亏石敏机灵,到外面肉铺里借来了一张大肉案,然后在上面铺上一块板,抬了进来。那酒糟鼻见了极为满意,大咧咧地坐了下来,却一人独占一方,另外七八个人在另一方挤成一堆。
如此一番闹闹哄哄后,众人才定下心来,却感到店中似乎多了点什么,寻了一阵,才知是多了一人,静静悄悄地坐在门边的桌旁,一言不发,只是一遍遍地用手绢擦着手,似乎那手上永远有擦不完的污渍,众人心中一惊,暗道:“此人怎么有如鬼魅,什么时候进来的也不知道。”
最后进来的是一个算命先生,二撇鼠须,一身长袍,手执一面幌子,正面写着三个字:“三不算。”没等古错招呼,就道:“一壶黄酒,一壶白酒。”古错一听心中大喜,心道:“此事竟连他也惊动了?”那人拿了酒后,也不坐下,只是站在门旁,一口白酒,一口黄酒地喝了起来,众人见他衣着寒酸,心想定是他自惭形秽,不敢落座,也不以为意。
生意如此兴隆,可把石敏、珑珑忙得螺陀一般团团乱转。
那酒糟鼻一伙人呼三喝四地吃着,酒糟鼻越说声音越大,后来简直有点像在大声叫喊,只听他说道:“杜金,待会儿你先去找几套干净的衣裳,我们办完事就得换套衣服;祝牛你就去县衙门与那县太爷打个招呼,就说这事是我宋某人所为,与他人无关;至于老家那边,还得麻烦董九老弟跑一趟,让他们做好准备,祭祀用的人头已找到了。”
听到这儿,有好几个人差点吃呛了饭菜。
古错忍不住上前道:“几位说什么人头不人头的,似乎有什么事要办。恐怕小的这店不太适合办这事,几位客官是不是……”
那酒糟鼻把眼一瞪,道:“你这酒楼岂非叫‘天钺酒楼’?”
古错点点头道: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