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你是不是觉得爹对你不公平,没能承认你唐家长子的身份?所以你跟爹怄气,不肯学唐门秘技?可你刚还说你不屑于学毒术,你这样自相矛盾,前言不搭后语,叫爹怎么知道你哪句说的是真的,哪句是假的?”
龙朔本就拙于言词,被父亲这样质问,心里万分委屈,挺直了脊背,负气道:“爹何必故意曲解我的意思?朔儿从来没有奢望过唐家长子的身份。朔儿本就来历不明,蒙爹接纳,认为儿子,已经感激涕零了。朔儿不孝,不肯听从爹的教诲,不肯学毒术,忤逆了爹,爹何不对朔儿放开手?有玦儿将唐家秘技发扬光大还不够么?”
唐傲已经气得无话可说,他发现自己与这个儿子永远说不到一块儿去,他猜不透儿子的心,而儿子也不明白他的意思,两人永远背道而驰。而这儿子总能轻易挑起他的怒火,有时候他会反省自己,是不是越来越不淡定了?是不是夫人的病给自己带来太大的压力?是不是……自己把朔儿的态度看得太重要了?
而他说的是什么狗屁不通的话?如果真的“感激涕零”,他会不听自己的话,会跟自己这样拧着干?全是反话,全是讽刺!臭小子,你是命里注定来讨债的?老子还从来没有跟谁这样低声下气过。你是我的儿子,就得听我的话,现在我还要倒过来讨好你?还马屁拍到马脚上?
既然说不通,就让戒尺来说话吧。他盯着儿子,瞳孔收缩了一下,怎么,还要等老子为你脱衣服么?既然诚心忤逆,那就领罚吧。
龙朔明白父亲眼里的意思,心沉了沉。刚才那一戒尺打在桌上,打得木屑纷飞。要是爹在这种状态下一戒尺打在自己身上……他暗暗咬了咬牙,父亲要打,当儿子的还能讨价还价不成?可是,终究觉得这么大人,光着臀部趴在父亲面前受罚是件羞耻的事,他的脸慢慢涨红,艰难地抽出腰带,俯趴下去,把裤子一点点褪下。
好冷,他打了个寒颤,几乎听到自己的牙齿发出碰撞的声音。连忙收紧肌肤,凝神对抗那股寒意,回头看父亲一眼。唐傲怔了怔,也回他一眼。是有什么话要说么?是肯改变主意了么?他心里竟隐隐期盼着。可龙朔却垂了眼帘,面容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