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光幽冷,唇角勾起要笑不笑的弧度,「替他杀人。」
关悉默默瞠大眼睛。
既然是坦诚大会,想必白雪澄不是在开玩笑。
「我用跟那个男人差不多的手法,让他像是死于意外。哪,你觉不觉得有点似曾相识?」
关悉不自觉嚥下一口唾沫。
「就像你哥哥的那件事一样。那个犯人,是不是也突然死在监狱里了?」
「你、你是说……」
白雪澄驀然笑开,像是一朵最为美丽,也最危险的剧毒之花。
「嗯,席榆泽可以为了关灝杀人,那悉悉──你可以吗?」她像是在要求一件很平凡不过的事情,「你如果真的爱我,愿意帮我杀了这个让我痛苦的男人吗?」
关悉忽然退后了一步,眉目间仍有些不敢置信。
白雪澄的视线一转,落在监控仪器上,「我想过无数次,我把他手上的机器戴在我手上,然后结束他的生命……可是又觉得这样是不是太便宜他了……?」
说到一半,一双手倏然环抱住她。
关悉带着鼻音,略微哽咽地说:「不要再说了……」
白雪澄还以为关悉是被她吓到了。听见接下来的话,神色猛然陷入怔愣。
「不要再说这些……伤害你自己的话了……」关悉真的流出了一滴眼泪,也意识到白雪澄身上的千疮百孔以及心态扭曲,不是她能够扭转的。即使如此,她仍不想放白雪澄独自一个人。
倘若连自己都离去,白雪澄还剩下什么呢?
「我很抱歉,我做不到。我相信,你也是。」就算白雪澄曾设计杀人,席榆泽也这样做过……她不予置评。
关悉只知道──床上的人,不论再如何不堪,都是白雪澄的爸爸。
白雪澄会留着那张全家福还有那件破旧泛黄的洋装,或许是内心深处仍有非常薄弱的情感牵绊。
对于这个男人。
年幼的她曾那样殷切期盼这个替自己穿上可爱洋装的男人,会真心疼爱自己,替她撑起这个世界。
无奈,现实打破了她的美梦,让她逐渐变成一个可怕的怪物。
察觉抱着自己的人隐隐颤抖,白雪澄像是回过神,眨了好几次眼睛,「抱歉,悉悉,我……我是不是说了什么?你怎么哭了?」
关悉抿紧下唇,将脸埋在白雪澄的脖颈间,「没有、没有……」
白雪澄内心深处最为阴暗的白雪,躲起来了。
关悉吸了吸鼻子,刻意撒娇说:「肚子突然好饿喔,你想吃什么?我去帮你买。」
白雪澄也不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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