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的空气里全是混浊的腥味。
队伍最前头的这里,看着远处的人一动不动地瘫倒在地,姚文炎面无表情地把冒着灰烟的枪收起,又从身旁人举着的伞下探出视线,朝最尾端回头望去——
双眼被雨淋湿的瀏海刺着,南雪尘呆愣望着那倒在血水里的男人,直到忍不住刺痒眨了下眼,才彻底意识到方才发生了什么。
脑门在剎那一阵刺疼,一帧帧同样充满鲜血的画面迅速袭入眼前,她端着枪的手不自控发起了抖。
怒吼、恐惧、疼痛、枪、枪声、血、好多的血??
颤抖地吐了口气,南雪尘只记得手里的枪最后「啪」的一声落在了泥泞里,她就朝左一歪,失去了知觉。
而醒来后,她是躺在床上的。
艰难撑着床板直起身,南雪尘瞇着眼看了圈四周,是个摆设简约却精緻的深色系房间,墙上还掛了两幅沙岸的画,别有质感与风味。
「你醒来啦?」
还没彻底将这空间环顾完全,一个同是余长逸手下的男人就大大咧咧地走了进来,盘起手靠在门边,「你这都昏了五天了,我还以为你要掛了。」
揉着太阳穴的动作一顿,南雪尘惊讶地瞪眼,「??五天?」
难怪起来的时候浑身都疼,大概是躺得太久都僵了。
「那个??」嗓子有些哑,南雪尘咳了咳,犹疑地扫了圈四周,「这里是哪?」
「之前当家不是说了,这几天要去东南亚吗?」
「这不,已经到泰国了。」
「??啊?」南雪尘又一怔,迅速扭头看去方才以为是画框的沙岸??这才发现那居然是个窗子?
简直懵圈了,她张口支支吾吾好久,才讶异吐出一句:「当家带我一起来了?」
瞧她一脸诧异,男人轻叹口气,「我说小尘啊,我们当家可是很重视手下的,特别是不顾性命救他的那种。」
「我看你以后,是要出运囉。」
扔下这句,男人就扭头出了房。
看着门被他反手带上,南雪尘在床上愣了好久,直到猛然意识到渡去的时间,才扭头看向床柜上的时鐘。
二零一九年,十二月二十七日,下午五点三十分。
十二月二十七日??南雪尘眼瞳一转,翻身下床又裹上一件外衣,匆匆走出房门。
在半路问了姚文炎的去处,南雪尘一路下了船,来到岸边。
夕阳斜下,熔金色的馀暉打在男人的背影上,与无尽的沙岸融为一体,恍若一幅好看的油画。
她早听说过了,姚文炎每年这段日子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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