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中的是一个生着一双一如秋水美目的抚琴绿衣女子,那女子二十多岁的样子,黛眉开骄横远岫,绿鬓淳浓染春烟,任飘萍似是已不知道究竟是歌美还是人美了。
而整个醉里绣乾坤酒楼的人,老的、少的、男的、女的似乎都已忘记了来这里本是吃饭的,挤着的,热的,被踩痛脚的、就是没有人说话的,一个也没有,全是来听曲的,或者说是看美人的。
再有歌声传来,“物事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听到这里时,任飘萍已是如痴如醉。
“好,本公子就赏你十两银子”绿衣女子对面,一书生模样极为英俊貌比潘安的男子说道。若不是一个唱曲的一个听曲的,这两人真是天生的一对绝配。
任飘萍眉头一皱,抬头向那书生望去,那书生看上去很柔弱,风一吹就会倒一般,手中一把长剑,拿在他手里似是要掉到地上。
“多谢公子。”那绿衣女子轻启朱唇,声音恰似玉珠坠地。
书生笑道:“姑娘不必言谢,在下娘亲也是很爱听个小曲什么的,不知姑娘可否移步舍下高歌一曲?”
绿衣女子眼睛像似会说话一样扬眉瞥了一眼任飘萍道:“你若是请窗户旁边那位公子一起去,本姑娘就去。”
“好”,话音未落,书生已到了任飘萍的身前。
任飘萍懒懒地伸了一下腰,也就在这一瞬间,他已经封住了书生的所有生路,使的正是少林内家心法的‘固若金汤’。
书生骤然间感到退不可退,进不可进,一阵冷汗已自后背飘出,可是书生却在笑。
此时,歌女已不再是歌女,一声琴音突兀地响起,一道破空之力直击任飘萍的椅子腿,而书生也不再是书生,剑已直刺任飘萍的咽喉。椅子应声而裂,任飘萍却没有倒下去,还保持着刚才的坐姿,书生的剑尖已夹在了任飘萍的指间。
书生只有苦笑,苦笑声中,剑生寒芒,力透剑尖,竟幻生出九朵梅花,每一朵花都在朝任飘萍微笑。与此同时,绿衣女子的琴弦上已是激射而出六道有形剑气,六道剑气就已似是六道闪电携无比凌厉直劈任飘萍面门而来。
任飘萍笑,身形暴起,道了一声‘好’!掌化刀,力劈,一如泰山压顶,势沉而力重,而这一劈用的却是点苍派‘泰山压顶’,这一劈之下,地动山摇,桌椅翻腾倒飞,碗碟四溅而碎,人群惊窜而奔,两张大红檀木桌子已是向那书生和绿衣女子飞去,飞去的已经不是桌子,而是任飘萍的聚于桌上的万千刀气。
没有九朵梅花,也没有六道剑气,只有两张桌子。
任飘萍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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