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可否许草民与苏姑娘见一面?”福王道:“你答应了?”武名扬心想:“福王权势煊赫,得罪不得,只能暂且应下,再缓作计较。”便点了点头。福王大喜,便派人引武名扬到苏小楼房中。苏小楼正在拥被而泣,见了武名扬,破涕为笑,拉着他手,道:“名扬哥哥,你没事就好,我还以为你……”忽又转喜为忧,道:“他们说中原镖局被人烧了,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是不是?你带着我,咱们去见我爹……”武名扬牵住她胳膊,道:“小楼妹妹,这里是福王府,咱们出不去的。”苏小楼道:“你有武功,他们要是阻拦,你使出武功打败他们,用我们镖局大叔们的话说,是‘亮青子’‘挡风’,万一打死了人,叫‘鞭士’,继续上路叫‘扯轮子’……”武名扬道:“福王府家兵家将众多,我一人又要保着你,如何冲得出去?”说这话时,脸色颇为难看,不敢正眼瞧苏小楼。苏小楼一急,道:“这怎么办?福王逼我和他成亲……”武名扬道:“咱们别无他法,不如暂且应下来再说。”苏小楼闻言,惊得倒退几步,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只知道父亲走镖三十余年,从没失过手,遇到什么难办的事,总是由他父亲最终解决,自己溺于琴棋书画,从没为其他事操过心,且以为一辈子也无须为这些俗务杂事操心,哪知事故突生,她茫然无措,满指望武名扬能如父亲那般保护她周全,却不料他说出这种话来。
武名扬忙作解释道:“福王吃人不吐骨头,若不顺从,他杀了我俩,说苏家合家三十三条人命尽数葬身那场大火,也不会没人相信……”苏小楼惊道:“什么?你说我爹、高叔叔还有施叔叔、曹大哥他们都被火烧死了么?”蓦地气血上涌,昏了过去。下人立即叫来大夫诊视,说是气冲三焦所致,并无大碍,开两副药,静心调养半月即可复原。
苏小楼却如何能做到“静心”?只要一想到父亲惨死,眼泪便止不住流。就算武名扬来劝,也只会徒增伤心。福府炮制的参芪补养之剂,她拒不服用,饮食不思,恹恹病重,痰喘时作。福王忙请神医妙手医治,都说是七情六欲、忧愁郁结所致,婚事只好暂且搁下。药也服了不少,总无效验。
未几年节将至,府里有果子、衣物、首饰送到房来。一枝玉凉簪,一条白绫洒花汗巾,系着一副银挑牙,一双大红洒花褶衣,两副丝带,两副玉纽扣,一包茉莉花茶。武名扬纳之不拒,苏小楼仍愁不展,到了除夕夜,家家关门守岁。苏小楼一反常态,从府上要来纸马香烛,就大盆中烧了,遥祭父亲,高叔叔及尹大哥等人亡灵。想起往年年节,中原镖局门县柏叶,户换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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