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沂昕!」他勃然大怒。看来这个绰号是他的耻辱啊。
「咧咧咧,咬我?」我做鬼脸,顺便拍拍屁股。
「我就咬烂你!」他跑过来,面恶狰狞地像追平民百姓的丑陋年兽。
大概你追我跑个几分鐘,我们都累地摊在一旁休息,而学弟似乎也看得很开心,在一旁拍手,只是下秒又着急着「补习要迟到了」,一溜眼就离开了。
「欸,我真的会耽误到杨谦桐的幸福?」不喘后,我坐在司令台边缘问。
方才这里还是运动会开幕闭幕的喧闹场地,此时却都沉寂在了风里。
「你继续赖着他的话。」他靠着司令台的墙,淡淡地回答。
切,有说跟没说一样。但这个情况下,在问为甚么好像显得我真是过分依赖了杨谦桐。
「我们只是朋友,很重要的朋友啊。」虽然我对杨谦桐的感情已经不是朋友可以管辖的了。
他看了我一眼。「谁会想和一个有红粉知己的男生再一起一辈子啊?尤其是你这种像家人的。」
家人、又是家人。
「而且,他依赖你吗?」
我被这句话给震慑住,说不出反驳的字眼。
从妈妈去事过后的那几天,我伤心地大哭以外,至今我几乎没再哭过。也没告诉爸爸我心里的伤或我的需求,没跟哥哥说其实我是很爱妈妈,但是我却做了许多不孝顺的事。
怎么做都显得幼稚,于是我逼着自己要成长,只向爸爸和哥哥展露我成长的一面,而这一面里没有懦弱。
可是,我找到了一个避风港,即使我没有对他掀起大浪,也激起了不少浪花。
我任何伤心快乐,虽然长大后没有在他面前再一次哭过,但我任何事情都跟他讲。
跟他讲我想从来妈妈还在的日子,跟他我其实想要某个娃娃,跟他讲我其实希望哥哥原谅我。
只是,我讲了那么多,杨谦桐也听了那么多,那他呢?他总是在我面前笑,不曾在我面前展示脆弱。
像他,连气喘復发了,甚至昏倒了,都不跟我说,我逼问了他甚至还想隐瞒。
「他很少依赖我。」我说,然后我们默然。
鸟叫轻轻的,夕阳似乎是近的。我抬头,月亮在阴云下还是椭圆的。
「所以,我才说你要少依赖他一点,不然最后你会离不开他,他也是。」
我继续看着月亮,心中有块空空的空间,心跳好像在说明着,正是如此。
「恩,谢谢。」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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