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害羞啦害羞啦!」我忽略羞赧,兴高采烈地打出一串胜利宣言。看他继续已读我,只好转移话题,让他保有最后一点自尊。
「那你呢?想开了吗?」
「或许。」总算没有再已读我,陈家譁回答。「照你说的话,那个人只不过是不懂爱的白痴,我也是。」
我扬起笑容,传送了一个女人比出大姆指的贴图,又问,「那你还会不想谈恋爱吗?」
「遇到对的人。」他给我一个极富有文采的回復。
「安安有可能就是对的人啊!你怎么还拒绝她?」
「对她没那种感觉,我就是那样拒绝她的。」
我犹豫着要回甚么,过了一分鐘多才再回应,「你在跟她熟一点后就会知道她的好啦!」
看他以读不回,我又发出另一句话。「还是朋友吗?」
「那样会让她认为自己有机会。」
隔着手机两端,我无法想像他此刻的表情,却感觉到隐隐透出的冷漠。
「所以这样你就要和她当陌生人?伤了人更好吗?」我愤愤然。
「让她有了机会,让她再告白再被拒绝这样有比较好吗?」
想到他或许是伤口还没痊癒,又或者是真的在为安安想,我放软了口气。
「你永远不可能喜欢她?」
「我有了一个有好感的人。」文字藉由机器传来的温热,似乎带着深沉,刻印了在我心里。
我逼问了两次变作罢,这种问题肯定比那个银饰后的秘密还要更难问到。
银饰还可以偷偷摸摸发现而且有标准答案。那一个有好感的人要怎么发现?
看陈家譁比较常注意谁?还是时时刻刻都在想着谁?他那么会隐藏情绪的人,要发现那个人是谁,似乎比挖宝藏还要困难。
安安说陈家譁拒绝她是因为陈家譁不喜欢她;陈家驊说他拒绝安安的原因是有了一个有好感的人。两种直白,好像都一样伤人。
?
隔天我还是没和杨谦桐一起上学。
听了安安的话,我要做的应该不是去遗忘这份感情但至少要把它隐藏好,别让事跡败露,最好别让它再与日俱增。
在学校我还是自然地和杨谦桐讲话嬉闹,安安对陈家譁的注视若有若无也变更多了,但也更刻意地去隐密藏起它。
安安还是会跟我讲讨论八卦或者是如常和我瞎扯,但是为了恋爱,她的笑容变少,却总在看陈家譁时略微勾起嘴角。我看着,不禁泛起一阵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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