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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整个人泅在水中,身上绑着一根拇指粗细的麻绳,而绳子的那一颗却连在那条船上。
他不得不如此做。
他既没再战的能力,也没有体力花上三个月的时候去翻山越岭。
所以他只有这个唯一能出去而又最省力的办法。
从落水到现在已整整二个时辰。
而这二个时辰里,他所靠的就是复仇的意念。
否则深秋的季节,他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勇气一直泡在冰冷的江水里。
星灿,夜深。
眨着眼的星星像极了情人的眼睛。
不自觉的小呆又想起了那张虽不算美,却给人有种如沐春风的脸。
为什么人往往在失去对方的时候,怀念才一波波涌现。
又为什么一切当要开始的时候,希望已然幻灭?
小呆永远也想不通这些看似复杂却极其简单,极其简单却又复杂难解的问题。
是不是这就是人生的无奈。
痛苦的不愿去想,然而不想又怎么能渡过这漫漫长夜?
他不能闭上眼,更不能让自己睡着。
因为江水汹涌,随时都可以掩没一个脑筋不再活动的人。
所以他又只能想,想船什么时候靠岸,想船靠岸后怎么去打听某些人的生死。
水员外这一辈子都没受过这么重的伤。
也这一辈子没睡过这么高贵、豪华、舒适的床。
当他的双眼一睁开的时候,第一个感觉就是痛,全身都痛,痛得像似每一根骨头都碎了般。
然后就感觉温馨畅快,每一个毛孔都熨贴极啦!
因为他的鼻孔嗅着的是一种似兰似麝的体香,这种体香只有一个处子的身上才有。
而他裸露的肩窝正有一张滑腻、柔和、却极美丽冷艳的娇靥枕在上面。
所以他现在的感觉就是又痛、又舒服,再加上一点点痒麻。
贪婪的深呼吸几下,因为她的发髻丝钻入他的鼻子,终于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喷嚏,也惊醒了熟睡中的许佳蓉。
心里暗骂了一句自己,水员外口不择言的说:“哎……对不起,对不起,你再睡,再睡,这次就是憋死我也不再打喷嚏……”
许佳蓉倏地抬起头,惊喜、愕了一会道:“你醒啦?!”
贼笑一声水员外说:“早知道……嘿嘿……我宁原不要醒……”
白了他一眼,许佳蓉又好气、又好笑说:“你……你这人怎么到了这时候还有心情说笑?你知不知道你受了多重的伤?昏睡了多久?”
兀自回味着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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