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儿好像受了惊,差点把她摔下来。正要开口训斥,却见山路边的草丛中隐隐约约的躺着一个人。
玄黑紧身短打,头发有些凌乱地遮住颜面,肋间有一道血肉模糊的伤,鲜血饮入黑衣中,看不清楚,沈紫衣颤颤巍巍地上前一抹,胸前的一片衣襟都湿透了。
“步光,步光!”沈紫衣认出了眼前了男子,与那日酒楼相会不过数日,他怎么变成这样。
男子面色苍白,一双眼睛却依旧流光澄澈,宛若一泓秋水,宛若浩淼烟波。
“原来,是你啊。”步光挤出一抹笑容,却实在牵强的紧。
“你怎么了,来,我扶你起来。”沈紫衣使出全身力气把他踉踉跄跄地扶了起来。
“把我放下吧,一会儿摔得更重了怎么办。你有没有酒?”步光拼力笑笑。
紫衣眼中莫名一酸,这个人不过见过两面,怎么她就这样不假思索地帮他,关心他呢。
“有的有的,是翠濡酒!”沈紫衣立即从包中拿出一个青碧色的酒罐子。
《龙城绿》裁有:录,翠濡〃。(1)端平太宗皇帝曾赋诗赞曰:〃录胜兰生,翠涛过玉菱,干日醉不醒,十年味不败〃。是闻名已久的仙醴佳酿。
步光拿着酒罐,品了一口,淡笑道,“果然好酒···咳咳···可惜了···”说罢就把酒往伤口上倒去,那是钻心刺骨的疼啊,紫衣吓的不敢看下去。步光却一声未吭,仿佛习惯了一样,只有咬肌处略显青白。
他麻利的撕破上衣,从怀中掏出伤药涂上,又费力地包扎伤口。紫衣看不下去,上前帮忙。步光也并未阻拦。
紫衣在他的伤口上系了一个漂亮的结,尽量平静的开口。“你···是个杀手?”
步光“嗯”了一下,算是默认。
“那,我们以后还能一起喝酒么?”沈紫衣怯生生地问。
“当然···”步光望着眼前的女孩,情不自禁地露出笑意。
沈紫衣眼中晶晶亮的满是欢心。
芳时歇中,传来女子轻灵的声音“你这么漂亮的人去当杀手真是可惜了。不过也好,那些被你杀掉的小姑娘们应该很乐意被你杀掉吧。被这样的人杀掉也是一种享受,你说不是?”沈紫衣,手握一壶冰堂,口齿间传出梅花的冷香气。
步光笑着看眼前飘荡的紫衣,与这个小姑娘见面不过三次,却成为了可以把酒言欢的难得知己。他是个杀手,从来不知凡人有笑有泪的鲜活日子,自从遇到了她,他觉得,有这样一个喝酒的朋友真好。
“我也未曾见过你这般的侯门千金,不知道怕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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