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
众人退了出去,听尘心中有些不安,却还是跟众人一同退去。一时间屋子陷入了一片沉静。
“你开始吧。”绮颜此时的心中从未有过的平静。
“你,要想好,不要后悔。”疏袖的手有些颤抖。
“等他醒来,别告诉他。”绮颜温柔的笑了,眼中放出柔和的辉光,仿佛一生从未如此幸福过。
“噗”的一声,放血针刺入了绮颜的血脉,鲜红的血似是找到了一个出口奔涌而出,不一刻装满了整整一个八分碗。疏袖熟练地止住了绮颜的血,不多浪费一分。
“你先歇歇吧,我叫灵枢给你熬一碗补血汤”疏袖冲着绮颜笑笑,紧紧捧着她的鲜血就要向配药室走去。
绮颜脸色苍白,轻轻一笑。“等你回来,给你讲个故事吧。”
疏袖回首淡笑“好。”
快到晚上的时候疏袖才从配药室中出来,端着一碗色泽黝黑的药汁,泛着隐隐的血腥气。“我去喂他喝,你等一下我。”
“不用了,我来吧,也许以后这种机会就没有了。”绮颜起来接过药碗。他喝了药是不是代表他们已经骨血相溶再也无法分开。
她抚摸着他冻僵的脸,这张容颜与她朝夕相伴了三年,那是她最美丽的华年,她一生也不敢忘却。他也很寂寞吧,很想找一个相伴的人,只是不会是她了。有眼泪滴在绮颜的脸上,恰如昆山玉碎。药汁进入他的身体,很快的他的面色温暖了一些,这样下去三天之后他就不需要她的血了吧。
芳芷阁中点了苏何香淡淡的香气飘散在屋中有一种迷离的恍惚。故事开始了。绮颜声音低迷,缓缓陈述着过往岁月的婉转悠长。
十四岁的时候,我爹爹是兰陵医馆的坐堂大夫,娘去世的早,我经常在医馆帮爹的忙。那一年,兰陵县大旱,整整两季都没有下过一滴雨。庄稼全部枯死,饿殍遍野,光景惨淡至极。
爹的医馆眼看着开不下去,便带着我离开兰陵,准备到逐州投奔亲戚。哪知路上遇到劫匪,爹爹为了救我身受两刀。爹年岁大,哪经得起这么重的伤。我素有心疾,又是弱智女流怎么能敌得过那帮劫匪!就这样我被那些人掳走,从此再也没见过爹爹。恐怕他凶多吉少,只是,我连他的尸首都再也见不到了。
我无数次幻想着能遇到一个拔刀相助的侠客,救人于水火。可是,命运从来都只会雪上加霜。雪中送炭的事情不过是那些传奇小说中才会出现的事情。
后来我才知道,那些劫匪都是些人贩子,他们把我卖到了通州月满楼。
通州月满楼和枫都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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