柄剑。只是我并未见过他啊。鬼使神差般地打开了剑鞘,寒光凛冽的剑身上仿佛刻了些什么。
柳上春风眼,曾记少年老···细若蚊足的字却像一柄无锋的刀钝入了我的心里。
我不是流光,也不是锦时,而是另一个女子,他们之间平衡的破坏者。我是素练。
在我记忆中的流光是这个样子的。他的轮廓棱角分明,光洁中带有涂抹不去的刚毅,眉目如墨色的深潭,有着与年龄不符的沉着。笑的时候坏坏的有一股睥睨天下的狂傲。
与他的相识是在一个初春的午后,江南的雨总是细细绵绵地飘洒。手中是薄薄的一卷诗。坐在湖边的亭子中避雨。他是如此鲁莽地闯了进来,惊掉了我手中的诗。我清楚地记得那一年我十六岁。
“你在看什么诗?”他一把抢过我的书卷。“又是这首,这么长时间也不换一首。”
“我喜欢这首啊,写得多好啊。”
“我就是不喜欢,期期艾艾的不舒服。”他在树枝上荡着腿,百无聊赖的。
“你懂什么···叶下洞庭初,思君万里余。露浓香被冷,月落锦屏虚。欲奏江南曲,贪封蓟北书。书中无别意,惟怅久离居。·····”不忍说最后两句,心中有一种抽搐地疼,隐隐的有些不吉。
“素练。”他忽然认真起来。
“嗯?”
“我让你作天下第一侠客的夫人好不好?”
“啊?”
从那时起吧,他就开始疯狂地练剑,疯狂地向一名受人尊敬的侠客努力。我记得他时常向我炫耀他那柄剑。剑上有一句诗。“柳上春风眼,曾记少年老。”想是铸剑的也是个伤心人。
他从来没有问过我的来历,我亦不问他的。直到我见到了他的师弟师妹们。我才知道他是隐退江湖已久的尹春水的关门弟子。当年的春水楼也是武林间一等一的大派,只不过随着尹春水的隐退而渐渐式微。没想到他人到晚年竟还是收了三个关门弟子。
而我也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子,我的父亲是与尹春水齐名的寂无言。只是这世间一切,生灭迁流,命运的无常又岂是我等能预知的了的。
我见到了锦时,见到了她的愤恨。也见到了溯时,见到了他的无奈。
本来我的人生与他们根本就不会有任何交集,谁让我认识了他。连他都以为我只是个寻常人家的普通女子。更别说是他们。
锦时也是个好女孩,只是太要强。从小就被师兄弟们宠爱着。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得不到”吧。
那个时候天下并不安宁,他们三个要帮助义军平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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