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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暖烟站在自己母亲的坟头,呆呆看着这个哭泣的男子,她忽然觉得好冷。母亲等了他十年,而他以为几滴眼泪就能抵消这十载的岁月么。
她用了一整天的时间将母亲埋葬。她深深记得飞扬的梨花一簌一簌落到了母亲的身上,面上,她知道母亲再也不会醒来。
那男子向她伸出手,唤她的名字。父亲这个名词对她来说太陌生,太陌生。她打开了他的手,只对他说了一句话,“我母亲说她永远都不想再见你了。”
是了,今生将不再见你,只为再见到的已不是你,心中的你将永不会再现,再现的只是沧桑的日月和流年。
郁冉晨用十年的光阴,明白了这个道理,所以走的也恬然。从此,无爱亦无憎。
那是她对他说的唯一一句话,他知道,她恨他。第二天女儿便没了踪影。
他辗转相寻却依旧找不到女儿的踪迹。于是回到了这无泪谷的旧地,希望有一天女儿能够回家。
直到多年之后,夏天离带着听尘来寻他,他才知道女儿也已经去世了。她的体质像她的母亲,生下听尘的时候再无以为继,因疾而终。
她是那么的恨他,连一面都不肯再见。
夏天离和他说明了来意,把听尘交给他就匆匆离开了,一个月之后便传来他身死人手的消息。
他想起了夏天离最后的嘱托,“这孩子以后便随他的母亲姓郁,千万不要让夏家的其他人找到他。”
墨夷冶遵着夏天离的遗愿,用他留下的财产,悄然建起了这苍梧山庄。
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
少年的时候错过了太多的东西,这辈子的注定孤独,都是为了对旧日的偿还。
老人的眼角隐隐有泪,听尘望着那画像中的身影久久不语。
再繁丽的容颜终是作了古,伊人已逝做什么都是枉然。
老人的肩膀忽然感到一沉,听尘的手轻轻抚在上面,“外祖父,当心身子。”
老人的眼中充满着惊喜,“听尘,你叫我什么!”
“外祖父。”听尘努力吐出这几个字,他从未说过如此亲昵的称呼,一时竟有些不适应。
“好孩子。”墨夷冶老泪纵横,拥着外孙,不能自己。
谷口的梨花纷纷扬扬好似一场大雪,听尘站在落英中,微凉的花瓣砸在身上,花开花落几春风,他的日子也已经不多了,是时候了。
芍药山庄中,疏袖望着一江春水,想起了尘水楼,想起了听尘。几月未见,也不知他的身子怎样了。
前日接来夏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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