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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真的心中无他,便会无爱也无憎。归根到底还是一个爱字。人与人之间除了爱还会有很多,但是没了爱其余的一切便都不作数了。
“那为何???”疏袖未再继续问,因为换作是她也许会做的更绝。
他们之间横亘的是沈家人的血,她可以原谅夜雨,可以原谅步光,是因为她的理性,更因为她与他们之间没有感情,所以就不会有那种被背叛的痛苦,与那种割舍之后的伤痕。
第一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可是最后一句却是安得与君相决绝,免教生死作相思。其实到了最后还是放不下的吧,若不是因为放不下哪里会有那么多的“最好”?
忽然有淡紫色的花瓣纷纷扬扬地飘洒下来,像是一场淡紫色的梦境。紫衣伸手,却是微微一怔,“桃花?”仿佛是不可置信的样子。“不,这时节如何会有桃花。”而后却是淡淡的自嘲。
“这确是桃花,只是不知为何被人染成了淡紫色。”疏袖眸中闪过一丝了然的笑意。
沈紫衣望着桃花微怔,胸口的桃花玉坠仿佛也起了感应,硌得她心口生生的疼。
“不管以前有多么强烈的爱,多么强烈的恨,那些终归是已成往事了。不能让它一直剥夺自己的幸福。一战之后不知死生,何不放下爱恨,随心一回?”疏袖淡笑这看着漫天的落花。
落花时节又逢君,风光依旧,容颜如昔。若隐若现的笛声传来,沈紫衣猛然转头,不觉竟已来到了芳时歇的楼下,疏袖不知何时没了踪影,笛声自二楼传来,临窗的位子,修长的手中执着玉笛,一切就像是十年前的那场梦境。
沈紫衣抬着首,一双眼睛紧紧盯着那抹执笛的月白身影,淡紫的花瓣簌簌飘落,她的面上凉凉的像是两道微咸的水痕。
本以为是黄粱梦醒,再无晓梦痴迷,却未想如今竟还是落下泪来。
这一生遇到了他竟不知是劫是缘。
步光从楼上轻轻飞下,落到了沈紫衣的身前。紫衣静静盯着他,就像是看着一个陌生人,眼中未再起波澜。
步光却是旁若无人般地向她一揖,右手微抬指着虚空,“此处可有人否?”
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时他问出的第一句话。
沈紫衣微微一怔,嘴角还是翘起了若有若无的笑意,轻轻摇了摇头。抬头看着满天的落花。过了半晌她又继续问,“你叫什么名字?”
步光深深看着她翦翦双瞳,极温柔地说了一句“步光。”
沈紫衣淡笑,“步光你好,我叫紫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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