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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老太太激动万分地抢答:“用不着听谁说,只需听这弹棉花的调调咱们就知道贵府内是个高手,不信您也听听,嗡嗡嗡——嗡嗡嗡——,这拍子,没个几十年的弹功那是绝对弹不出来的!民妇活了六十载,也是头一遭碰上这么老道的匠人!”
方直仔细一听,似乎还真有这么个声音,遂将信将疑地觅声找去。声音是从花园里传出来的,方直几个纵跃,悄声伏在花园中的一颗大树上,等看清那声音的来处,方直差点没破气从树上摔下来。
玄墨十指纤纤,正在一把古琴上拨弄着,拨弄出的声音正是妇人嘴里描述的“技艺高超的匠人弹棉花的声音”。奇怪的是,耳边就着这么难听的声音,陆子明却能一脸坦然地坐在一边品茗,还摆出一副知音的模样。倘若换作方直,此情此景,先别说聆听,就单单是品茗,再顶级的茶到了他嘴里,怕是也只能品出刷锅水的味儿来。见到此番琴瑟和谐的场面,方直的气儿又不打一处儿来,心中痛骂陆子明的虚伪。
“别弹了!难听死了!门外被你招来一群疯婆子,都以为咱府来了弹棉花的呢!“方直一手按住琴弦,断然喝道。玄墨惊恐地缩到陆子明的身边。
方直见玄墨胳膊肘子往外拐得不是一般的厉害,心里那不是滋味儿的感觉再次窜得老高,恨恨地盯着陆子明和玄墨。
“方兄,久违了!”陆子明起身相迎。
“哼!”方直别过脸。
“陆哥哥——”玄墨抓住陆子明的衣袖晃了又晃,眼睛却盯住古琴不放,她怎么会相信方直的话?!即使那是事实。
“乖,小玄儿的葱葱玉手弹琴着实可惜,陆哥哥也觉得玄儿的纤手练剑更胜一筹。”陆子明撒谎也撒得滴水不漏,像拍马屁一样。果然,玄墨盯住琴的目光马上从希冀变成鄙夷。
陆子明拍拍袖子上的小手,反握到手里,彬彬有礼地对方直拱手道:“方兄,那陆某就陪公主练剑去了,先行告辞。”转身牵着玄墨离去,空留方直在原地气急败坏地干瞪眼。方直怎能不气?!这些本就是他的专差,现在可倒好了!这该死的姓陆的!人都走出很远了,方直还在怒视着陆子明的背影,突然,方直看到,陆子明趁玄儿不备,极为迅速隐蔽地从耳朵里掏出个什么东西随手抛开。怪不得啊——方直不经意间发现了他悠然赏曲的秘密,本来回府时的好心情,登时灰飞烟灭。这该死的伪君子!
洗心革面的“三十六计”
天气越来越冷,方枭心疼玄墨,恐怕再往后拖会有大雪封路,便早早地让人开始筹备行囊和给女儿女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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