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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想?”太子终于抬起了头。
“小鬼要闹,权当给阎王平白添个乐子。”
“哦?这恭维的话听着似乎不那么顺耳。”太子挑眉一笑。
暗处的男子却不再吭声。
太子叹了口气,起身走到他身边,在另一张太师椅上坐下,手交叉放在大腿上,两只胳膊肘分别支在左右的扶手上,偏头看向那男子,真诚地说到:“承嶪,此番,我宁愿以热血溅轩辕,也要换回你的舒心展颜,三年了,你当真未曾放下么?”
被唤作承嶪的男子掉过脸来与他对视,凝望了许久,也不言语。太子终是苦笑,拍拍他的肩膀道:“罢了罢了,就当我没问。到时我会让齐剑调御林军助你。”
“是助你。”承嶪沉声更正道。
“好好好,助我,还真是锱铢必较。”太子虽是这么说,可脸上却有了笑意,“对了,怎么也得叫方直有个准备。”
“没那个必要。”明摆着承嶪不想把挚友牵下水。
“没必要?!好歹书儿是方直的外甥女儿,而且她手无缚鸡之力,万一真干起来,我顾得上兄弟顾不上女人,到时方直不上谁上?”
承嶪的脊梁向后挺了挺,嘴角挑出一抹(炫)恍(书)然(网)却满是揶揄的笑,眼中尽写:原来是这样啊。
镇国侯府。万事俱备,只等大婚。眼下这心无旁骛的等待,平白无故地叫人心慌,甚至慌到紧张,府里上上下下,一夜之间都变得小心翼翼,似乎稍高的声调就会震落梁上的彩绸花。方直更是一反常态,自打前夜去了趟东宫,回来就整日挂着一脑门子官司进进出出。
婚礼前一天下午,方亦男给玄墨送来一把扇子。
“母妃啊,您又不是不知孩儿压根儿就用不着扇子。”别忘了玄墨可是真正的“冰肌雪骨”,送扇子给玄墨无异于送个喇叭给聋子。玄墨说着随手把檀木盒子推还给方亦男。
方亦男执意取出折扇硬塞到玄墨手中,微微一颔首道:“小墨,眼下风气使然,但凡有身份的女子都要持折扇。好歹你也是个公主,即使再不情愿,为了蒙古和镇国侯府的脸面,你也咬牙装装样子嗯?再说了,除了自己家人,谁知道你生来体寒?答应娘,明儿个千万要扇不离手啊!”方亦男可谓是软硬兼施。
玄墨忖度了好半天,终是道出了自己的担心:“若给小舅舅看到,指不定又该怎么嘲笑我装相咧!”
方亦男连连摆手道:“不会不会,你舅舅就是猴亲孩子没个准数,他——”欲说还休,她本想为弟弟在女儿面前辩解一下,告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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