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百闻不如一见,少公主果然是冰肌玉骨,冰雪聪明啊。方才若有失礼之处,还望公主海涵。”骆修行礼如斯,目光很坦然地落在玄墨的左腕上,玄墨的心肝肺当场气炸,当面却不好发作。听闻骆修话中有话的方直脸上有些不好看,玄墨是寒冰体质这个秘密可算得上是严防死守,他骆修又是从何得知?
玄墨暗自在宽袖下面活络一下至今仍隐隐作痛的手腕,笑语嫣嫣地说:“哪里,哪里,世子客气了,本就是我失礼在先,世子又哪来失礼一说呀?”表面上虚情假意地客气着,仿佛那个在心里大声咒骂、自认与骆修结定梁子的人不叫方玄墨,而只是随便一个路人甲乙丙。
望着两人你谦我让都到了极不正常的份儿上,方直心中疑云密布,审时度势地对着玄墨插问一句:“你又怎么失礼在先了?”口气霸道,从方才的谦谦人臣又摇身变回玄墨的长辈。
玄墨恶人先告状,丝毫不提她吐了人家骆修一身污血的事儿,反倒信口胡说八道,扯着方直的衣袖就嗔道:“哎呀,此事说来话长,来时带路的那个自称是个总管,现在想起他来我就生气,你说他穿什么颜色不好,非要穿身儿青色,我人生地不熟,只知宫里分等级统一服色,所以,方才我一见到骆世子就把他误当作西泰殿的总管了。”
方直暗忖:太监穿什么色儿他自己说着算么?而且,宫中总管穿的青是天青,而骆修身上分明穿得就是玄青,玄墨的眼神又不打结儿,摆明了是在强词夺理指桑骂槐胡乱编排骆修。
都这样了玄墨还不算,故作坦诚地问方直:“小舅舅,您说,这能说不是我失礼在先么?”
方直哭笑不得,胡乱点了点头。
玄墨转而对骆修正色道:“骆世子,如此还望您别介意啊!”玄墨说话音如莺啼、清扬婉转、字正腔圆,加之是在西泰殿门前的空旷处,扩音效果极佳,方才她的一番“辩白”被殿里殿外近身而伺的下人们听得可是一清二楚,纵使他们不敢明目张胆地笑出声,可暗地里也早已憋胀了肚子。
都这样了,还能“不介意”吗?!骆修硬是从牙缝里艰难地挤出两个字答复玄墨:“不会。”
玄墨笑靥如花绽放,临末了了又添油加醋:“我早说嘛,骆世子心胸开阔,气宇不凡,就算是同穿青色,那太监可比骆世子还、难、看,真、的!”玄墨铿锵有力地肯定道,言下之意就是……
传说中马屁拍在了马脸上就是这样,骆修濒临失控。
方直倒是回想起二姐的话“玄儿自小不喜多言,有些口拙”,“口拙”?方直瞥了一眼阴沉着脸的骆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