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别嫌为兄的啰嗦,为兄的可都是为了你好——”谢铮很谄媚地笑。
“皇兄,这已经三句了。”战承嶪不耐烦地打断他。
“我说贤弟呀,你的丫头那任谁都能抱,天下一块儿亲的毛病怎么的你也得给她改改哈,哎呀呀,你看看她,连梅逸都给抱,还动不动把着方直就亲,为兄的都替你惶恐,嗯?”谢铮坏笑地睇着战承嶪的反应。
果然,不出他所料,给他一搅合,某人的醋劲儿还真就上来了,战承嶪的太阳那儿“突突突”地直往外蹦,俊脸刚硬的脸颊伴着“切切”的磨牙声很明显地绷了又绷,也不知他强压下多少口恶气,才阴森森地吐出一句彰显他“大度”的话:“玄儿她,天、真、单、纯……素爱粘人……不、妨、事!”牙才晓得这“不妨事”是真不妨还是假不妨,谢铮瞬间就被熏成一根酸菜。
吉时已到,太和殿内鼓乐齐鸣,谢铮携方留书登上御金台,亲自为玄墨主持及笄之礼。在一了大师吟诵过一段寓意美好的祝祷词后,担任大司仪的梅逸朗声宣布:“请义华公主上殿!”
顿时,太和殿内一片哑然,几乎所有人都屏止了呼吸,紧紧盯着御金台侧的珠帘。战承嶪却微微敛起星眸,用内力感受着珠帘后的廊子里,玄墨那仪态万方的脚步,似乎那款款优雅的每一步,都踏在了战承嶪的心上,纵使是从前每回大战之前,战承嶪都不曾这般紧张过。
珠帘脆响,星眸突亮,闪出夺魄的异光,直直射入偏转过脸庞的玄墨的双眸之中。四周顿现一片行将窒息的奇怪的声响。战承嶪目不斜视,脸上一副不将她吸到眸中藏好便誓不罢休的坚持。
玄墨那双灵动的桃花,衬在她那张比任何一张假面都要生动鲜活的芙蓉粉颊上,亦嗔亦喜,都能淌露出无尽的风情。承袭了方亦男和穆赛的风姿绝世,玄墨模样虽是妩媚娉婷,但一举一动却又流转出一丝绰约的从容。
一旁的梅逸刹那间便定住了,脸上依次逡巡过惊艳、落寞、惘然和淡定的神色后,心里便只剩下释然的从容:或许,自己也被她的千面给蒙蔽住了,当初他并未想过,那千面下面遮掩住的流彩光华,也许并不适合自己。
御金台下的骆修微敛了凤目,灼灼地注视着台上的玄墨,视线渐渐地就朦胧迷醉起来,直到不知何时悄然来到他身边的一了大师轻声点醒了他:“修儿,此花虽美,但因心性至纯不羁,故而,宁安侯府并不适合她。”骆修回神,怅然道:“叔父,你说,会有来生么?”一了大师并没直接作答,他的目光绕过人群,跟一直滴溜着大眼故作“不经意”地偷瞄着骆修的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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