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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探怀摸出一张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交给陆福葆,辽道:“二叔是扮一个布贩,戴上这张面具,那厮就认不出来了,二叔下车之后,路旁自会有人招呼,小侄已经替你老人家准备了驴子和布匹。”
陆福葆接过面具,正待开口。
祝文辉接着又道:“那时张彪的车子,比二叔要超前一箭来路,但二叔要和他一直保持着这样的距离,如果那厮赶上来张彪认清是他,就会扬起长鞭,打出三声‘劈啪’脆响,二叔就得赶着驴子超过他前面去,让小侄在后面追着他,打尖、投店,二叔可在路旁留下记号,咱们三人,只作互不相识。这一路上,都不用招呼,只要暗暗盯住他,他就乖乖的替我们引路了。”
陆福葆听完祝文辉的话,心头大是高兴,一挑拇指,笑道:“贤侄真是要得,你这番计划,不但顾虑周详,布置细密,就是二叔吃了二十几年公门饭,说起来,经验、阅历,都比你深得多,但二叔已经甘拜下风了。”
祝文辉微微一笑道:“二叔过奖了,小侄怎敢和二叔比?”说到这里,忽然从怀中取出一张面具,朝脸上一覆,说道:“二叔,小侄要下去了。”
抓起考篮,便身形一闪,已掀帘飞射出去。
铁翅雕陆福葆暗叫了声:“惭愧!”不觉想起师兄临行时说过的话来:“师弟尽管放心,文辉这孩子胆大心细,够机警的,武功也有他师傅的三成真传,可以应付得过去有什么事,只管交待他去做就是。”
师兄这话,明明是说这位侄少爷,已经足可担当任何事情。
唉,师兄真好福气,有这样一个好儿子。
他想到师兄这么一个好儿子,就不禁想起了自己的女儿瑶君。
瑶君今年也有十九岁!
如果有祝文辉这么一个坦腹东床,人品,武功,件件出色,女儿终身有托,自己的心愿也了了。
唔,但等追回宝石顶,自己再去一趟开封,跟师兄说去……想到得意之处,不觉绽起了笑容!
坐在车前的车把式张彪忽然回过身来,掀起一角车篷,低低的道:“陆老爷,你老可以下车了。”
陆福葆早已把人皮面具戴上,听到张彪的招呼,就站起身来,一手掀起皮帘,身形一闪,使了一式“紫燕穿帘”,从车中飞落地上。
双辔马车,丝毫不停,朝着大路,飞驰而去。
陆福葆站定足跟,目光方是朝四周掠动,就见道左正有一个蓝衣汉子牵着一匹驴子,驴背上果然驮着几匹花布,朝自己走来。心知这人可能就是天佑镖局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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