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小子就已经是很大度了。”
贪欢一阵哆嗦,仔细想想,竟然觉得他的话很有道理。她脑子一片混乱,师父当初还下令杀掉裴锦,现在能忍住没动手的确算是很大度了……不对,这样想不对……贪欢一个脑袋两个大,连烤兔都没吃就一个人孤零零坐在旁边,蹙眉沉思。
裴锦这几天能不和贪欢说话就尽量不和她说话,可现在看到贪欢这副样子又于心不忍。他手上拿着一只兔子腿,香喷喷油光光的,走到贪欢面前后弯腰递给她,“你只记得给你师父烤兔子,忘了自己那一份吗?”
贪欢闻声抬头,肚子的确饿了,便自动自发地接下,低声道:“谢谢。”裴锦柔声道:“你刚才和你师父吵架了?是因为我吗?”
贪欢再看他一眼,半晌憋出一句,“裴锦,你为什么要来?”
“呵呵,终于等到你问这句话了。”裴锦凝视她,笑道,“贪欢,你确定要我回答你?我觉得你不会想听我的答案。”
不知为什么,贪欢面色泛红,撇开脑袋,“那就不用说了。”撇开脑袋的时候无意中看到百里流觞的目光,贪欢一个寒战,立刻站起身离裴锦远远的,然后慢吞吞地走到百里流觞身旁,一声不响地坐下,气氛很是诡异。
裴锦慢悠悠地吃着兔子肉,动作高贵优雅,偶尔淡淡望一眼贪欢和百里流觞。
接下来的日子里,百里流觞因为内伤在身,时不时就会独个儿跑得远远的去运功疗伤。贪欢心里明白得很,但身边有裴锦和唐微雨在,她不好去帮忙也不好在言行中露出纰漏。也亏得百里流觞的形象一直都是独来独往无人敢管的,所以裴锦和唐微雨并未觉得蹊跷。
这天半夜里,百里流觞被体内真气冲得疼痛难忍,四肢百骸像是被蚂蚁在啃噬一样。他勉强保持行动如常,强忍着不发出任何声音。月光冰冷,银辉寂静。百里流觞一个人静静走出去,他刚离开贪欢便张开眼睛,紧紧注视着师父的背影。
唐微雨也醒了,试探地问了句,“百里流觞生病了?”
贪欢没回答他,许久,不咸不淡地说了句,“别问我,想知道的话就自己去问我师父。”
唐微雨似乎笑了笑,“世上有谁敢这样和你那位师父说话?”
是啊,天下第一的师父,战无不胜的师父,如果有一天失去他依仗的绝顶武功,那他该如何白处?贪欢根本不屑理会唐微雨,目光依旧停留在百里流觞离去的方向,她也不知道自己能够做点什么。
唐微雨双手枕在脑袋后面,自言自语,“那天我听到你们师徒谈话了,不是我要偷听,是你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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