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警惕也放松了,竟然没有注意到不平常手腕上的镯子发出了白色的光。
曦木在船舱里听涣绝把他年轻时候的糗事一件一件添油加醋的说给布平常听,一晚上捏碎了五个茶杯,两个茶壶,一个茶盘,还失手拍碎了一张桌子三个椅子和一扇窗。怕是涣绝再说下去,整条船都要被曦木拍沉。
好在天色也不早了,涣绝好说歹说哄着布平常回房睡了。他自己在小园里游荡了一会儿,一边回想着过去的快乐日子,一边慢慢跺着步子往房间去。
还没到房门口,他就听见房间里面有砸盘子翻桌子踢凳子的声音,其间还夹杂着似乎很熟悉的“死魔头,烂魔头”之类的称谓。这不是流苏惯用的称呼么?涣绝顿悟了——曦木一定是知道了他向布平常抖落那些糗事,依曦木的个性,绝对是在第一时间通知流苏自己的具体住址,搞不好还直接踩了飞剑送流苏过来都有可能。曦木这个男人,还真是得罪不起……
涣绝深深吸了几口气,伸手去推房门,门一开,里面立刻飞出来枕头,碎床单,杯碟碗筷,瓜果纸屑等暗器,竟然还有他穿了几天没来得及让下人拿出去洗的臭袜子……里面正发飙的流苏看见涣绝进来,二话不说抓起手边的烛台就向他抛。涣绝没有躲开,那烛台砸在他身上,尖刺把他的手臂拉开一个道长长的口子,血漫出来,很快就滴到了地面。
流苏看他明明能躲,又没躲,这才消了些气,十分不满的抬头问,“你为什么不见我?”
涣绝也没急着回答,弯下腰收拾着狼籍的房间,把幸存下来的碗啊杯子啊什么的捡起来放回桌面,隔着半晌才偶尔看他一眼,不紧不慢的道,“听曦木说你一点没变,果然是呢。”
流苏抬眼看着面前比他高出一个头来的涣绝,眼光往涣绝的右耳垂上寻去,虽然有几缕温软的碎发遮挡,仔细看下也还是能发现耳垂上一颗细小而蕴了无限光华的水晶。那是涣绝教流苏化形的时候,他把自己的九尾扯断一根,凝成的耳坠。原来他一直都带着的,回想起那个夜晚,流苏一肚子的火也就灭了一半。人也见了,气液撒了,既然涣绝不想见他,他走就是。
涣绝见他要出门,急忙伸出手臂拦在他面前,笑得温和迷魅,声音压得又低又软,带了些许的疼惜和暧昧,“别生我的气了小苏,好么……”
“我没有生气,我要走了。”流苏撇了撇嘴,低下微红的脸去不看他,眼睛一直望着地面,睫毛在涣绝的笑颜下忽闪忽闪。涣绝也知道他是真的伤了流苏,这个孩子一直都不懂事,他粘着自己,完全也只是出于单纯的喜欢而已。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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