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石头是这么锋利,边角根本没法磨平。
布平常急了,死活不干,拉着他的衣角扯了好半天,一声一声“木木”喊得他心底暖成了一片春水。
“明日给你,我先带你去休息。”
“不许耍赖哦。”
“我可赖不过你。”曦木摇摇头,牵起她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领着她往来时的路去了。
梅林中负手而立的青衣男子,眉间抖落不尽的酸楚,眼底一片死灰。握住手中已经断开的梅枝,断口处的参差木屑深深刺入手掌,血沿着梅枝滑下,染红了枝上的白色小花,滴落到净白的雪色中,化开一小片殷红的血水。
“不疼?”身后传来一声冷漠如冰的问话。
太卿抛掉手中的梅枝,转身望向立在十步之外的男子,男子头顶一如既往带着一定素冠,垂下来的慕纱遮住面容,看不清慕纱后那张倾城的俊容。
黑到极致的轻纱挡住外界的光线,月央的眼睛才能看清周围的事物,如今他定定的望着不远处的青衣男子,眉间却是冰冷如这纷繁的飞雪。
“你来了。”太卿淡然道,这句话几乎成了他们见面的开场白,“尊主有什么吩咐?”
月央却不急着回答他,转问道,“昨夜发的信号,你如何今日日暮才到?到了也不去约定地点,却跑来这里做什么?”
“……”太卿不答,他不能让对方知道他是为平常而来,否则她很容易成为他们用以威胁他的手段,他不能让她陷入危险。
“你不说我也能猜到,刚才那女子,是你的心上人?”月央不等他答,已经从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异动中看出了答案。普通人自然很难捕捉到如此细微的表情变化,但他又岂是普通人?从太卿立在雪中折断那只梅的时候,他就看出了端倪。
他们见了相同的一幕,有着相同的心疼。不同的是,太卿可以折梅发泄,他却什么都做不了。
“她不过是我师姐,没有你想的那层关系。”
月央也不同他争辩,“尊主要见你。”
太卿微微动容,与这个神秘的尊主打了这许多年的交道,却从未真的见过面。尊主有事向来都是让这个人传话,他也暗中派人打探过,别说尊主,就是这个来传话的男子的身份都毫无蛛丝马迹可寻。
“什么时候?”
“现在。”
“何处?”
“随我来。”藏青色的袍子一个闪身消失在梅林间,太卿挤出指尖的碎屑,拿雪水净了手,也随着那一袭藏青色飞去的方向去了。
曦木牵着布平常刚进了夜色中的酆都,他却忽然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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