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个“请”字都懒得被她吞掉了。
那懒洋洋娇憨憨的声音让他微微一顿,不知道现在进去是否合适,推开门,一眼便看见宁弦懒懒地歪在躺椅上剥葡萄,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哪里像个“闺房怨妇”了?
宁弦抬头扫他一眼,便继续专心在手上的葡萄上面,头也不抬地道:“稀客,似乎从新婚第一天之后白大少爷就没来过我这房间了,坐。”现在的她,看起来就如同一朵醉卧枝头的娇芙蓉,混着柔媚和慵懒,丝毫不因为白墨的到来而有什么不自然。
他将那张词放到她面前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太闲了,练练字。”
“你——!”白墨深呼吸,这件事是他欠她,他不责问……“既然只是练字,练完的纸张就请收好!”
“风大,不小心吹走了。”
冷静,冷静——“应该不会那么巧,每天都有风,而每天都‘不小心’,对吧?”
宁弦这次倒没反驳,出乎意料的点点头。
白墨本能地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她答应得太容易……宁弦剥完一个葡萄正要往嘴里送,抬头却见白墨还站在这里,拿葡萄的手停在半空——面对这个家伙,葡萄也会变得不好吃。她故作茫然地问道:“白大少爷还有事?……要吃葡萄么?”
白墨顿时有种鸡同鸭讲的无力感,转身便要出门,然而一回身,一副大字就贴在他身后的雕花隔断上——
水纹簟映青纱帐,雾罩秋波上。
一枝娇卧醉芙蓉,良宵不得与君同,恨忡忡。
——她、绝、对、故意的!!
欣赏着白墨愤然离去的背影,内室的帐帘后面走出一身白衣的妖娆风骨,木鸢再一次端量着雕木隔断上的字,摸着下巴自得而陶醉的点头——
“一枝娇卧醉芙蓉”——这句话,形容得是多么贴切,多么传神,多么让他自己都不得不崇拜自己的文采——
他坐下来,从宁弦手里抢走那颗剥好的葡萄塞进嘴里,说道:“断弦儿,你这夫君生起气来的模样还真好看。”
宁弦低头看看自己空荡荡湿淋淋的手,再看看一边回味美人一边品尝葡萄一脸餍足的妖孽,怎么就觉得他们好像一对合计着如何来气死正夫的奸夫淫妇?
“我说断弦儿,用不用我和语霖去帮你探探你那夫君外面的小情人?”
“你去查那个做什么?”
“你不是那么宽宏大量要让他们这么继续下去吧?自然是解决掉那个女人,把他抢过来——”
“免——了!”宁弦做了个坚、决、不、要!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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