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吃早饭,然后就自己读书,等着夫子来,下午则去账房学习算术,从不睡懒觉,从不逃课。他的房间永远是整整齐齐干干净净,能自己打理的,就自己做好,不能自己动手的,就派下人打点。他就像个标版,让外人称赞羡慕,让老爹面上生光。只有白夫人总是疼爱却又无奈的看着他,念叨:“真是个小怪物。”
他从十二岁开始在账房帮忙,十四岁便接手一些事物,十五岁主管账房。谨慎得体,从未出过差错。
他是活在一个框里的,在这个框内,一切井井有条,而绝不跨出框外半步。
因为有大儿子,已经足够把家里的事情打点得很好,所以白老爷便着重培养二儿子拓展生意,负责外面的一些事情。第一次有人闯进了白墨的生活,是二十岁,二弟在江城的生意需要些帮助,他亲自赶去,逢场应酬,见到了那个女子。
他稳固的框架,虽破损了一角,但不足影响自己的生活。
每月他会拨出时间去看她,相聚虽短,但让他明白何谓牵挂,何谓感情。虽然明白父母很难接受她,但还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够说服,让她完全进入自己的生活。
这个希望,在一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中完全打破。
他娶了妻,但妻非他所爱,那只是个陌生的女子——承认曾经有过不进新房的念头,但是觉得总该跟她说清楚,不能让她这般不明不白,于是借着酒力走进新房,然而第一眼便让他错愕。
父母挑选的媳妇,如他预料之中一般有着娇艳的容颜,却自己掀了盖头,对他的迟来既无埋怨也无愤怒,全然的不在乎。
那时,他从她眼中看到了一种无法被驯服的东西,他曾经以为那是父母手心所养出来的娇纵,如今才明白,那是完全不属于深闺大院里的随兴和自然。
——也有这样的人存在着,没有束缚,没有框条,像随意伸展的枝丫,活得那么自然。
他的框架,似乎也被她拉扯着,产生了一丝动摇。在此之前他从来不曾对自己的生活方式有任何的疑惑,在此之前。
这世上也有这样的人,并非无法无天,而是不受任何拘束的活着。
这种生活方式,让他感到疑惑。自己过去的生活观念,究竟是对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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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弦一低头,看到白墨还站在空地上,无奈地翻了翻白眼,跳下塔去,“白大少爷,就算你一定要留下,也找个地方避一避吧,在这里很容易被流箭伤到的!”她带着白墨“飞”到安全一点的地方,犹暗自嘟喃着不会武功的人带起来还真累。不曾注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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