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一个纤细女子打起珠帘,缓步走进。
宁弦眨眨眼——这是姘头?姘头不是应该像木鸢,紧那罗之流,或者妖孽或者风流,最不济也要凤这样外貌妖冶性格傲慢,带点冰冷就当调剂情趣。可是眼前出现的女孩,如清新柳色,不沾风尘,不带风情。
明明怎么看,她都会把她划归慈笙一类,只适合被人珍惜,而不是当个没名没分姘头。
“白二爷,”她腼腆轻笑,随即转向霓裳道:“霓裳姑娘,您找我?”
霓裳扯了扯笑容,看来越姬的老毛病还是没有好,“越姬,你还没有见过白夫人。”
她这才注意到一旁坐着的年轻女子,并未如寻常妇人一般绾发髻,粉紫的衣裙衬得人比花娇——她发誓,她刚刚不是故意对她视而不见,而是真的没有看到她。就算再娇也看不到。她的眼睛,只对雄性客人有反应——当然通常来说,这里也不会有非雄性生物。
“越姬见过白夫人……”
——白夫人?
她抬头,再次看向这个女人——悠闲地盯着她看,看起来似乎并没有随时竖起指甲向她抓扑过来的打算——白爷新婚的夫人?
腼腆无害的目光中,锋芒一闪而过。
宁弦勾了勾嘴角,起身,“好了,我该走了。”
一直注意着她的白砚一怔,“就这样?”
“看过了,还怎样?”的确是个足够惹人怜惜的小柳枝儿,可惜她对白摸摸没有兴趣,更没有“棒打鸳鸯”的嗜好。
她对无法理解的白砚笑了笑,拍了下他的肩膀,道:“我想,你大概生错了地方。”这个人如果生在魔教,虽然让人讨厌,但是大概会活得自在些。
白砚追着她出来问道:“为什么就这么算了?”
“怎么,你很惋惜错过这个看白摸变脸的机会?想知道你去问他好了,如果他肯告诉你的话。哦,我已经记得路了,你可以多玩一会儿。”
霓裳悠然地起身恭送了白夫人,很庆幸不必因为这一个“巧合”而奉命处理掉她屋里这个赚钱的小苗子。
还以为小苗子傍了个金主呢,搞半天撞自家枪口上。
看到白砚似乎也要走,她若无其事地笑问:“二公子不多留一会儿么?”
“不必了。”白砚应过霓裳,向宁弦追去。
“裘宁弦!就只是这样,你甘心吗!?”
“不甘心的人是你!”宁弦身也未转,在前方侧头边走边答。她的心情不坏,至少看着白砚的盘算落空,一脸不甘的样子,心情的确不坏。“你不多留下玩一会儿?有那个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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