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勇从怀中掏出甘陕提督的名刺,往他面前一递,那门人大吃一惊,忙双手接过,结结巴巴地道:“请……大人少待,小的这就禀告我家老爷。”飞也似地去了。
图海坐在桌边,呆呆地望着刚刚送来的名刺。
在甘陕提督的烫金名刺的夹层内,还附有一张字条:六年前天坛之事,想图大人不致忘却。张建忠付字。
图海迟疑半晌,这才似是下定了决心,一挥手道:“有请!”
崔安和张勇跟随那门人进府之后,曲曲折折地走了半晌,方才来到一间不甚起眼的屋前。那门人立在门口,躬身道:“请在此稍候,我家大人随后便到。”说着匆匆离去。
崔安和张勇走进屋中,只见这屋子陈设平平常常,既不似待客的花厅,亦不似是图海的书房,两人相视一眼,都是暗自戒备。
便在此时,只听屋外靴声櫜櫜,图海已来到门外,瞧见崔安先是一怔,问道:“姑娘是……?”
崔安嫣然一笑,道:“六年之前天坛之中,图大人曾与我共历患难,难道图大人这么快便已忘了吗?”
图海心下一震,他方才便已依稀看出崔安是当日与自己同赴天坛的内监张建忠,此时听到崔安的声音,更是确信无疑。展颜笑道:“果然是张公……姑娘,当年姑娘被那伙人掳去之后,皇上四处派人百般寻访不获,只道是姑娘已然遇害,大怒之下险些革了下官的职。”
崔安听到康熙如此情重,心头不由一热,笑道:“我也是侥幸逃脱,当时还颇替图大人担忧,只道图大人已被那伙人杀人灭口了。”
图海面上微微一红,道:“姑娘被带走之后,下官亦被打晕,待到醒来之后已是天色大亮,却仍是身处天坛之内,身上并未受伤,只是直入紫禁城的腰牌已不知所踪了。”
崔安秀眉微扬,笑道:“这倒是奇事一件,那些人口口声声说要将你我二人杀人灭口,定是在谋划什么大事,生怕走漏风声。可到头来居然仅是拿走了图大人的腰牌。”一边说着,一双妙目紧紧盯着图海,观察他的反应。
图海微微有些尴尬,苦笑道:“下官本也以为这些人在筹划什么大事,请了旨意在北京城九城大索,可那些人就似是凭空消失了一般,在天坛之中也没留下丝毫痕迹。下官回想此事,只怕是他们忌惮下官的官职,生怕下手加害之后反而惹出大事,下官这才侥幸逃得性命。”
崔安见他面上神情不似作伪,亦觉他所言有理,不由松了一口气,心道:若果真如此,这图海只怕不在逆谋之中。
当下微微一笑道:“图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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