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打遮阳伞下的阴影里,她的眼睛被遮挡住,只看得到开启的唇珠。如果嗓音能化形,她的下一句话将宛如一把利剑,寒霜裹夹,冰刃出窍。
她语气很冷,带着几分不屑,回答道:“你还不配让我开口”
晚上8点,黑色库利南在二河桥边调转车头。刘师傅一脚油门加足马力,朝叁环方向驶去。柯秘书在副驾战战兢兢的开口,“太太还是不接电话,应该是已经见过王梦了。不知道王梦会说什么”
齐严的半张脸隐匿在叁环路上柏油马路的灯下,他闭着眼,双手搭腿,姿势没动看上去有些疲惫。听了柯秘书的假设倏地睁开眼睛,狭长的眼型,满目的深沉快要溢出。
他盯着柯秘书,喉头轻滚,对着司机说:“再快点”
库里南进院的时候车速很快,看得出主人家有急事。千万级别的车即使急停也很稳,一只黑色皮鞋落地,齐严单手系好小腹的西装扣,一脸肃杀的神态,不像来找人,倒像是来收购所的。
齐严匆匆上了二楼,值班经理连滚带爬的凑上去问好,被齐董一道冷涅的眼神急刹住了脚步。
他推开从门外50米就能听见嚣张鼓点的包间门,3个服务员跟在后面,十分有眼力见的开灯。刹那间白炽灯照亮了每个人酒醉后的脸。
他快速锁定白桦,长腿在西裤等包裹下,摩擦出细微的声响。他几步走到跟前,视线停留在白桦带着怒气的眼神上,敢怒视齐董的人一只手数得过来,他眼下没时间跟棉棉的小姐妹计较,沉了声问:“棉棉呢?”
叁杯威士忌下肚,白桦仍然清醒。但酒壮怂人胆,她之前就看齐严不怎么顺眼,现下在自己眼皮下出了这档子事儿,她是不能再忍的。
“齐董自己的老婆,我哪儿知道!”
齐严冷漠的眼风扫过房间里的人,有几张脸看着面熟,但都不是周棉的朋友没有询问价值。
这屋子的人都和齐严算是平辈,但人的区分往往相当简单。齐严家世问鼎,能力卓然,性格冷傲从不轻易与他们这些被骄养的来往。往来的对象也是诸如彭嘉世,赵惟,周骥这种各自领域里的翘楚。
他们是长辈口中这代人的榜样,自然在同辈人中昭彰出格外优渥的等级。
一屋子二代面对齐家这种百年老牌世家也矮了叁分。
霎时,所有人欢度节日的热烈都被眼前这种紧张又沉默的景象浇灭了。
周棉走了以后,王梦在露台吹风。她看着京市的灯火通明,些许感慨,又想起妈妈还在五环的那个普通的二室一厅的小屋等自己回家。深吸一口冬日的寒气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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