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啥?」薛慕声面有难色地盯着湛路遥,这名经纪人不想解释,津津有味舔着他的食指,力气彷彿渐渐被对方抽走,灵魂一下子失去了半边的形体──这可不大妙啊!薛慕声使力推开湛路遥,只见他露出会心一笑说道:「你难道不知道流血的伤口都要先舔过吗?口水可以在食指外面形成一道薄膜,防止细菌侵入,我们家都是这样做的。」
「嗝嗝──」受伤一般不是要先消毒,用双氧水或酒精擦拭,再以棉花棒沾碘酒,才会在伤口上形成防护膜?薛慕声纳闷地想着,嘴巴不受控制发出怪声响,两边指头动个不停,左手被湛路遥握住,害他仅能用右手在床上画圈圈,画了好一会儿,得出一个答案,湛路遥活得比他久,自然有很多先代灌输下来的想法,一点也不意外。
湛路遥细心包扎完薛慕声指上的伤口后,那孩子从床上跳下来,想要离开这间病房,继续执行他的待办事项,焦急地说道:「嗝嗝──我要去外面,去──外──面,顺序很重要,时间可晚一点,但顺序不能乱掉……」
「好吧,要让我跟着,因为你受伤了。」湛路遥睥了一眼薛慕声提着的琴盒,「慕声,散步就散步,为何还要拿着你宝贵的小提琴呢?」
「嗝嗝──散步。」薛慕声不理会湛路遥的问题,直接开门走出去,他的手不知道为什么碰到琴盒的瞬间,看见许多乐符从隙缝跑了出来,调皮地晃在他眼前,要他快点打开琴盒,演奏音乐,会有更多的灵感等着他去发现。
「欸,等等我啊,别走太快,这是欺负老人家!」湛路遥委屈地在后头小跑,想要赶上薛慕声的步伐,好不容易才追上他。
好想快点到明天傍晚的演奏时间,薛慕声想道,听到后方追逐的声音,他加快脚步,不想让湛路遥追上,难得嘖了一声不谐和音,碎唸道:「我才不需用什么经纪人呢!妈妈真是多管间事,干嘛花钱请一个跟屁虫,走到哪,跟到哪,医院这么小,我难道会失踪吗?可笑,讨厌,白痴,无聊……」
薛慕声越过警卫室,跑到门口,走出去看到一片沉黑,有些心慌,和他平时散步的时间不一样,外头的景色也不同,他发出更多嗝嗝声,犹豫到底该不该前进,他在门口踱步,绕一个又一个圈圈,抱住他的琴盒,额上冒出许多冷汗,「嗝嗝──我、我要散步,一、二、三,散步,嗝嗝──散步,不可以再耽误顺序和时间,散步完,洗澡,睡觉,散步。」
湛路遥望向薛慕声的背影,阔步走去挽住他的手臂,直接带他走到草坪上,冷风沁凉,他闭起双眼,仰头吸了一大口气,嗅了嗅熟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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