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这里不安全。”好累,两个性情冷漠的人说起话真的很累,一板一眼,声调永远是平声!没有一丝起伏。
“嗯!”一丝暖流溶入心内,月馥溪紧紧地闭上双眼,把脸庞轻轻贴在软枕上,静静地享受着跃动的安谧。眉宇间的冰雪幽冷融化不少。紧闭的寒眸细雨雩雩,迷离朦朦,为什么他会感到温暖,为什么他会感到有点甜蜜?
倚着床沿,握着所睡之人的双手,床榻边那只鹤形小铜鼎里焚着冷香,如他身上的冷,闻着让人清腑醉人。我缓缓闭上眼睛,袖里滑出的一物重重拭捻着。它是由纯净的黄铜打造而成,冰凉的黄铜捻在手里沉甸甸,这是一枚黄铜飞符,符身四周是蟠龙纹理,符身花纹繁复而精巧,一个小小的卫宇隐在花纹里,不易看出。西剠国暗手?西剠国竟有人派暗手杀我?为何?为何?阖合疲倦的眼睛,慢慢进入睡眠,这事明日再说吧!
屋内袅袅的焚香,漫舞的飞纱,似在相互诉说翠玉紫楠床上一卧一侧的身影永远成为彼此的牵绊!也许就在六年前那宴会上匆匆一瞥一回眸,就是那金风玉露的相逢,擦肩而过的回眸,寥寥无几的回视,便是成了他们一生的爱恋。
夜来幽梦时(上卷) 第三十七章 似水流年 情归何处
在寒阙楼休息四日后,我们便向十里坡出发,郁离则是在当日我们落水后就被狱部的人救下,三日后就与元图棱会合。禁卫好在也无人丧生,只是有几个获救较晚有点轻度冻伤。昭水郡王听幽部说派出一万兵马快要将昭陵峡给掀翻,母亲则是派了一百人与紫韫纾派的二十名禁卫一同快马加鞭赶到昭水郡与郡王会合一起寻找。唯独女帝……我不清楚为何她会在母亲派的人马途中暗暗阻截。
月馥溪最后看了一眼熟悉的寒阙楼,最后嗅了一口寒阙楼的气息,跨出了门槛,跨向与她一起不知是甜还是苦的未来。
脚下的路是小时候曾与父妃欢乐嬉戏的路,在他四岁以前,就是在这条路上与父妃仰首乞盼等待会从春季中走来的母皇,每次他看到母皇高大飒爽的身影出现时,他便会牵起微笑的父妃一起跑向那道身影。
很小时他便清楚唯有母皇在时父妃才会露出幸福的微笑。那时的寒阙楼恰是百花争艳,姹紫嫣红。风吹过,花瓣就会在风中自由自在的飘荡,满园的花香便会飘到很远很远的地方,而父妃会自己与母亲的笑盼中在缤纷色彩中轻盈起舞,这时母皇会抱着自己看着父妃衣纱飞舞在风中打着旋儿,漫香飘舞,有时他会想父妃会不会变成蝴蝶飞走?会不会舞着舞着就御风而去了呢?最终父妃真的在红锦铺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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