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我们只等你到大后天卯时,你没赶回来,我和陆喜就带着伯母动身了。」
「你放心,我会回来的,杀人也要回来!」
柳衡跃上马背,对陆寄风一笑,鞭马奔入夜幕之中。
然而,他们怎会知道:这将是他们以朋友身分所见的最后一面,将来的相会,已成为彼此刀剑相向的敌人。
这就是乱世,一样的事,会发生在无数个类似的时代中。
※※※
陆寄风吩咐陆喜准备离家诸物,打点完毕之后,便等着柳衡的消息。
不出陆寄风所料,过了约定的时间,柳衡依然没有出现。
虽然四面下仍十分平静,但是依柳衡之言,桂阳公的大队一开拔,北边的胡夏骑兵便会掩杀过来,届时将千里无孑遗,必是一场大屠。陆寄风果断地和陆喜一同来至后堂,将柳母扶上小车,柳母问道:「衡儿呢?衡儿怎么没来啊?」
陆寄风道:「止君与刺史在一起,他不会有事,咱们先上山避一避,止君会来与我们会合的。」
柳母放下心,坐上小车,陆喜与陆寄风将小车推至庭中,再将柳母搬上停在中庭的驴车里,外观简陋的车厢内铺满了软垫,让柳母能舒适地渡过这一程。
陆寄风坐在前面的御座上,挥鞭驶出大门院子,陆喜打算锁门之时,陆寄风道:「大门不必锁上,就让它开着。」
「少爷,咱避过这几天还要回来,门不锁紧不行啊……」
「放心,开着罢!开着胡兵会以为里面已经被洗空了,就不会再进去。你锁着,他反要破门而入。」
陆喜半信半疑,只好任门半开半掩,跳上坐车,与陆寄风一同离开。
陆寄风驾着驴车,往南边终南山的方向走,惯于逃难的人都知道,要逃就逃到山里,不可走大路,大路上都是携老扶幼准备迁移到别的市镇的队伍,车马交错推挤,趁火打劫,比在山上遇到盗匪还要危险得多。何况跟着难民队一起到了别的市镇,往往流落为丐为奴,最后横死异地,那还不如留在家乡。因此虽然陆寄风的父母都是在长安被匈奴所杀,他也从没有放弃家园的念头。
陆寄风与陆喜的小驴车赶路之时,也不知是否长安境内已经发生劫掠,只知道尽快逃入山中,过两个月再回来。
赶行了三天的路,总算来到终南山道,山路崎岖,一日不过行个十几里,天色一黑便得止住车行,升火露宿,免得遇上虎豹豺狼。
这天行至午时,将车停在树荫下,陆喜升起火准备煎药,陆寄风依着植物生长之态,去寻找水源。翠密繁茂的树荫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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