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遍用皂角汁洗着身子,染红了山溪,却除不去身上的血腥。
无奈地长叹一声,换上了干净的衣袍,道了声:“好了。”
她四周呈五行方位背对她站立的高大汉子们似乎都松了口气。
马车已经毁了,玉心和修衍共乘一骑,众人在崎岖的山道上狂奔。
猎猎风起,从耳边呼啸而过。玉心眯着眼,看山天相接,看云在脚下,看滚滚黄尘如烟消散,看云里雾里群山失色,看壮阔朝阳挥洒金光无际,瞬间叠嶂间阴霾散尽,霞光万里。
这江山如画,如此多娇。
心,忽地,也随着万里红霞,点燃了蓬勃的朝气。
她,似乎再不是过去的她。
可她,却又不知,自己究竟该是谁?
一路狂奔,披星戴月,除了吃饭,马不停蹄,玉心连睡觉都是在马背上。他们终于穿过了莽莽羽山接近了山脉西麓。立在山间高岗,放眼望去是一片纵横无际苍莽茂密高大苍劲的五针松林,在这初冬萧瑟的季节,绿意盎然如海壮阔。
修衍马鞭一纵,指向前方:“过了这片林海,就是濯郡了,不日就可到鹤山云门。”
玉心仰头望着他,男人满脸尘霜原本丰润的双颊瘦削了不少。然而玉色的肌肤依旧,金芒内蕴的瞳仁映着正午的骄阳灵光璨耀。
玉心抬手,轻轻抚过他的下巴。男人一愣,随即一笑:“这些日子太过邋遢,见笑了。”
“修衍,辛苦。”
她还能说什么呢?
修衍把她的手紧紧握在掌心,但笑不语。
无人知,他心中叹息。
貊策马过来:“主人,司主传书来,前方树林有我们的接应,你和姑娘可以好好休息了。”
玉心看着仍一身车夫打扮的貊,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