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昀,你陪我去太庙看看可好?我有很多事情不懂,怕被人笑话,你教教我可好?”
半晌,男人才开口说出一个“好”字,那声音喑哑低沉,失了玉润与从容。
“我,我不懂事,不会说话,被,被大家宠坏了。昀,你别怪我,别生气。”
“不怪,不气。”这回,男人答得很快。
他轻轻执起她的手,向外走去。玉心忽然想起那个梨花绽放的傍晚,少年将洁白的轻花插满她的发髻。他轻柔地唇贴近了她的颊,低声开口,语调温存:“兰心,别想离开我。那后果,你承担不起。”
一颗心,又被揪痛,这后果,她真的,痛彻心肺。
麟德宫中,暗藏的众人终于将一颗心放回肚里。若不是面临灭族之危,他们怎会铤而走险,做此不忠不义之举?叶凤奇那厮,果然害人不浅,他,该死,罪该万死。
“岳父,那祁风还在丹江边。”
“由他去,事不可做绝。”姜子良面露疲惫,摇头叹息。
“是,小婿也是这样想。是否派人小心保护,免得被人所趁?”
“好,阿杰,还是你想得周到。”
大曦朝恒川历三百四十四年元月初一,玉氏嫡传第十四代女心承帝王之统,于太恒殿行登基大典,为大曦一朝唯一女帝。是年改元长熙,史称圣孝瑛睿皇帝。
女帝静静地坐在太恒殿阶陛之上御案之后,注视着玉阶下俯伏在地行叩拜大礼山呼万岁的文武百官,双手向上微抬,一旁近侍高声道:“众爱卿,免礼,平身。”
叩拜之礼后,玉心册封贺兰昀为皇夫,上尊号“帝君”。
“帝君”一出,百官哗然。女帝在上,何来帝君?贺兰昀蹙眉看向她,事先,他并不知情。玉心淡笑:“我为帝,他为我夫君,自是帝君。”
于是百官叩首,口称:“帝君,千岁。”
玉心忽然想笑,此情此景,真好像一出大戏。只是,她不是坐在台下优哉游哉看戏的人,却是那台上强颜欢笑演戏的角儿,还是不可或缺的主角儿。这戏演得她精疲力竭苦不堪言,只希望快一点曲终人散清场轰人。
可偏偏有人不识趣,中书令韦安出班,称女帝登基,帝君册立,于此祥瑞之时,宜立太子。此言一出,大殿上忽然诡异地安静下来。大司马姜子良偷眼向上看去,女帝面容沉静波澜不惊,帝君面色平和无动于衷。这——
却听女帝开口:“前日朕在碧霞山皇陵福宫,为熠儿卜卦祈福。卦辞言道:为帝,不寿。朕以为,这江山虽然好,但没有我儿的性命重要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