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在廊柱后。他忽然默念着,祁风,你好好活着,等着熠儿来认你。你的儿子,终是你的,谁也夺不去,你一定要等到你们父子团圆的那一天。
他怕祁风回来,真的怕。可他同样怕祁风等不到那一天。若是那样,女人会伤透心。他不想她再痛、再难过。其实,不是玉心亏欠了祁风,是贺兰家亏欠了这个男人。是世家大族,横刀斩断了他和她的情。
贺兰昀又不禁想,若当初在安澜院时,他不是整天摆着一张臭脸,端着主人的架子,也许女孩子就不会逃走。若是那样,该免去多少情伤啊。他那时年少骄傲,不懂得她的心,原本已经错过了,真的错过了。
男人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长长地叹息了一声。
谁知小女人倚在大殿门口,看到了这一幕:“昀,你怎么了?”
他猛地睁眼,只见她满脸的担心。他心一暖,笑着起身快步上前,抱起了她坐回榻上:“累么?”
“嗯,有点,那个叶袤族的使节啰里啰唆说个没完没了。昀,你刚刚……”
“没什么,真的,只是看书久了有些倦怠。”
“那去歇着呀。”
她,在关心他么?兰心,最好。
岁月静好,从春到夏,从夏到秋,转眼,雪纷飞,腊梅绽放。玉心也到了临盆的日子。太医、接生婆早早候在宫中,只等女帝分娩,瑶川同贺。
谁知,玉心难产。
一夜一日了,孩子生不下来。怎么会这样?太恒殿偏殿中灯火通明,郡臣身着朝服翘首以盼焦燥难耐却无计可施。麟德宫产房中,男人玉润的容颜苍白如蜡,连嘴唇也血色全失,握紧女人的手,心已疼到麻木。
玉心已经喊破了喉咙,可仍是痛,那痛自小腹起,传遍全身。也不知流了多少汗,她的头发似乎都能挤出水来。
“啊——”一声声凄厉的喊叫,传遍了整个麟德宫。墨梅和燕儿服侍在一边,泪都已经干了,可陛下还是生不出来。原本大家都以为陛下已生过孩子了,又不是头胎,应该很容易生吧。谁知竟出了险情。
玉心大睁着双眼,她不相信,这会是她的劫。可是,隐隐地,她又觉得也许她的大限真的到了。
可是,孩子还没生出来呢,熠儿还没有长大呢。她不怕死的,真的不怕的,但她放心不下熠儿,放不下许多许多。
此时,她忽觉,冥冥中,有双眼睛在盯着她呢。那是谁的眼?似曾相识。
有人在窗前低声禀告:“帝君,贺兰族中的神医已到宫门,姜老族长有话命属下转告帝君。”
贺兰昀皱了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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