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手段能狠厉一些,或许未尝不是好事。
宣帝向年亮使了使颜色,年亮心明,适时的上前禀告说:“皇上,刚才皇后娘娘派人来问,皇上可要到凤仪宫用晚膳?说是长公主带着小公子进宫来了。”
宣帝的那几个儿子,倒是也有生育孙辈的,可惜都不被宣帝待见,唯独这个外孙虎头虎脑的长得就讨喜,人又聪明,宣帝甚喜。每每长公主带进宫来,宣帝都会抽时间一起吃个饭,逗逗外孙。
那边的伍子曦见状,哪还有赖在承晖殿的道理,乖乖的起身请退。宣帝自是不会拦阻。
又说回朔王那边,倒是应了司徒颖的话,第二日傍晚那女子就醒了,醒来却是沉默不语,精神也不好。直到又两日能下床了,面上才有了些血色,看起来神色也轻松了不少。
最兴奋的莫过是天离,见天的在那女子身边闲聊,也不管人家是不是有应声,她是一点不嫌烦。闹得院里其他人私下里议论,倒不知天离是个这么能唠的人。往常里看她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又是朔王亲卫天字头里的人,谁也不敢在她面前多嘴多舌。
倒不是天离愿意这样,人是她领回来的,她又一项负责这些探听之类的事情,不用朔王吩咐也知道怎么做。可眼见着她装热情装了两三天,那边愣是没个松动,害得她在朔王那边也不好交代。
索性的,朔王还有别的要紧事,似乎也不急于知道此人的情况,事情拖了两三天也就渐渐少了声音。
却在此时,司徒颖借着“复诊”的名义再次光临天离的院子,突然说要单独跟那女子谈谈,竟是摒退了所有人。
天离不一早就随了朔王他们出去办事,不在院中,整个山庄属司徒颖最大,即便是有人觉得奇怪、怀疑,这一时半会儿也无人说出个反对来。
规矩和听话,是彩云追月选下人唯二的条件。
司徒颖进屋的时候,正看到那女子斜倚着窗棂,将锦绣团糕捏成碎末,一点点的撒到窗台上青花瓷的小鱼缸里。那模样,趁着窗外晕染了整个天际的夕阳,后院子里飘来的花香,倒是一副天然的画卷。若是在配上点琵琶或是筝曲,这卷轴变更是灵动了。
司徒颖望着那女子的侧脸,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半晌才随意的打招呼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