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伍子曦又怎会给他这个机会呢。
“父亲醒了?”
伍寿博本来还带着点混沌的眼神,因为伍子曦的问话,唰的一下变得怒火熊熊。几乎是从床上弹坐起来,指着伍子曦的鼻尖,吼道:“你,你个不孝子,是你,都是你干的,对不对?”
伍子曦一巴掌拍走自己面前的手,不客气的说:“父亲这般指责好没来由。若不是儿子在圣上面前美言,父亲谋反的罪名可是要连累的伍家灭九族的。如今不过是抄家、流放,以及贬为庶民,父亲不该感谢孩儿吗?”
“你,你……孽子!早知道……”伍寿博气的直抖,句不成句。
眉头一皱,伍子曦截断了伍寿博的话,冷笑一声,说:“早知道什么?早知道当初不听我的,还是早知道当年就不该留下我?父亲,您想说的其实是后一句吧,我本就是个孽子不是吗?您很清楚的,不是吗?”
伍子曦越说越轻,伍寿博是越听越惊。心底闪过一念,先前可是他说圣上有意传位给宸王,却一时难下决断。又提醒他们不如趁朔王与晋王相争,先一步得到传位诏书,以防万一。可如今呢?难不成当年的事他都晓得,所以才步步为营将伍家陷入如斯境地?
仿佛是看穿了伍寿博心中所想,伍子曦从袖中抽出一块泛黄的巾帕。帕子的一角绣了一朵紫薇花,旁边提了一句诗“独占芬芳当夏景,不将颜色托春风”。
只消一眼,伍寿博神色剧变。
“看来父亲还记得这帕子,也不枉母亲小心翼翼的收着。不过,母亲临死前说了,你送的东西,还你。”
帕子被丢到伍寿博面前,竟是惊得他猛的往后闪,仿佛那是多不吉利的东西,生怕沾染上了。
伍子曦却步步逼近,阴沉着脸问:“父亲怕什么?当年能骗了我母亲进宫替了姨娘做云昭仪,还怕这一方小小的帕子不成?”
那脸上的三分笑七分讽,烛光下犹如鬼魅一般。
伍寿博浑身抖若筛糠,却是一言片字都吐不出来,那些陈年往事纷纷拥拥挤入脑海,他以为忘记了的、永远不必再回忆的东西。
云歌是红颜薄命的,明明有相爱之人却不得相守,本以为留一份相思于心间亦好,却不曾想心念之人苍然过世,至此便生了同去之意,病榻之间却因宣帝一己执念拖了许久。便是那时搬去了东篱院,说是养病,实则是宣帝宁愿将她禁锢在那一方天地,也不愿放她归离恨,与那人双宿缠绵,亦或轮回转世。
可惜,云歌无心红尘,妩贵妃不甘被冷落。那一杯毒酒,云歌明知却笑着饮下,末了还对妩贵妃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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