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我这个孽子?”
摇头,伍寿博第一次真真正正的仔细端详这个儿子,突然发觉自己真的从来都不了解他。却是笑着说:
“我很高兴你是我儿子。你祖母去世前曾说,伍家要想光大只有靠你。我当时忽略了她其后的欲言又止,如今想来,或许她还想告诉我,伍家要灭也是由你吧。不错,我伍寿博有个好儿子,即便伍家败了,只要你在,还是我伍家。”
伍寿博是在提醒伍子曦,你终究是姓伍的,永远撇不开这一层血缘的关系。
伍子曦笑了,笑的让伍寿博觉得有些冷。伍子曦只是靠近他,在他耳边轻轻的留下一句话,在他无比震惊的表情中,带着前所未有的畅快大步离开。
渐渐地,冷风一点点灌进来,伍寿博却麻木了,耳边似乎有谁的哭声,他想起来,当年云曲曾哭着哀求他,带她出宫,他却狠心的抛下她转身离开。他以为他承担得起背叛的后果,却原来从那一刻就注定了他今日的一败涂地。
想通了却又笑了,这一场环环相扣的局,身在宫中的宸王不好过,其他人也未必就是赢家。而对于他自己,这世上已没有他存在的价值和余地。
房门紧闭,当侍卫们发觉不对劲的时候,吏部尚书伍寿博大人已经身体都僵硬、死去多时了。如此也好,看不到其后伍家的落魄凄惨,成为大彝历史中薄薄的一行字。
长安伍氏,宣帝三十三年谋逆,念其祖上功勋,特赦其九族之罪,没入贱籍。
当宸王听到宣帝说伍子曦到伍家去宣旨,以及伍家必败的事情后,脸上的神情是肃杀的。他已顾不得去仔细琢磨究竟是从哪里出了差错,他只知道若是在伍子曦回来之前他搞不定宫中之事,那他就真的完了。
“嚯”的一下站起来,宸王提剑逼近宣帝,颇有背水一战的架势,冷声说:“父皇好心计,儿臣不敌。不过还请父皇将这道圣旨盖玺吧。儿臣真的不想太过为难父皇。”
宣帝怒极反笑,对于离自己喉咙仅三指之遥的剑,不显一丝混乱的反问:“皇儿你可知那另一道定你为乱臣贼子的诏书在哪儿?”
他是老了,他是不愿相信今日发生的一切,可不代表他会傻傻的坐以待毙。就像那两道诏书似地,他怎会一点余地后招都不给自己留呢?
在宸王迟疑的神情下,宣帝继续说道:“皇儿,你还是太年轻了。若是你不听信别人的教唆,明日你就是太子。可惜,你反了朕。那另一道诏书在苏定山手里,只要明日朕不在位了,他便会将诏书昭告天下,到时候皇儿就是人人得而诛之的乱臣贼子。你以为你这区区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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