酗酒斗殴,听见没?”
都是些例常的官腔,自然没有人听进耳朵里,人潮拥挤依旧。
“让一让——让一让!”几匹马“踏踏”的蹄声远远传来,有人在马上招呼着守门的参将,“老彭!让条路出来,指挥使要出关——”
“哎!”老彭响亮地答应着,匆忙疏散人群,“大伙儿都退两步,给指挥使让条路过去。”
哗啦——人群霎时间向两边散开,整整齐齐地闪出了一条通道。许多个脑袋伸长了颈子张望着,窃窃私语——“来的是杨指挥使呀?”
“不然还能有谁?”
“快看看长什么样子!”
“长什么样子也没你的份儿……”
“啐!”
在西北,从祈州、紫荆关,到麓川、宁远、剑门关,千里之内,不知道杨昭的,简直挑不出几个来。
他的身份,他的战功,他和一个叫陆风烟的女子那段故事,从军中传到民间,几乎成了传奇。一半是敬佩,敬佩他保边关、平战乱的功绩;一半是好奇,一个都御指挥使,一个侯爷,他到底为什么留在这片大漠上?
随着马蹄声近,人群中的私语更加嘈杂了,听上去嗡嗡的一片。
“天呀,我看见了,哪一个是?有三匹马呢。”
“是左边的吧?好像又高又壮的,可惜看不清脸……”
“是中间的,他是指挥使,当然在中间!”
“中间?不行了,我脚尖都酸了……”
另一个声音是女子的,“来了来了,是当中的那一个吗?不会吧,真的好——英俊——啊。”
“陶醉啦?”
有人取笑她,“回家照照镜子吧,就凭你?”
“别闹,嘘。”
“哎呀,他左边额上好像有道疤痕……”
“是吗?我怎么看不出来?”
“有的有的。不过,这道疤痕一点都不难看,还有点沧桑呢。”
“花痴……”
在嗡嗡的私语声里,三匹马已经到了关前。
老彭一脸笑容地迎过去行了个礼,“指挥使,出关啊?”杨昭在马上点了点头,“天气不错,出来走走。”
“是啊是啊,天气不错。”老彭鸡啄米般地附和着,“今年天暖,按节气算,都大雪了呢,看这冰还没封上。”
——大雪了?
杨昭一怔。是吗,又一年的大雪之日。已经三年了,时间过得真快。风烟……一个许久不再有人提起的名字,轻轻浮上心头,带来一阵温柔的刺痛。
她墓前总有一杯酒,他天天都去换,无论再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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