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瑄大一迎新露营时,学会摄影组拍下的活动照片,照片里的她脸上带着含蓄的笑容,十足的小菜鸟模样。当时她看到这张照片时,便趁着没人注意时顺手拿走了。
傅品珍的嘴角泛起苦涩的笑。小菜鸟翅膀硬了,飞得不见人影了。
据钱雍曼说,姜成瑄的母亲是目前唯一知道姜成瑄下落的人,但口风之紧让人难免怀疑姜成瑄是以死要胁她妈了。
这个死小孩,连妈妈都敢威胁,真是没心没肺到了极点。不分青红皂白的,傅品珍就是想这样在心里数落她一番,至少发洩一下。
看到约的人来了,傅品珍随手将照片夹进一旁的16开笔记本里头。
「你的头发怎么放任成这样,也不剪一剪修一修?」
傅品珍拍掉王幼綺伸过来的魔掌,「别动。我还没想好弄什么新发型,你不要职业病发作,一见到长发忍不住就想剪短。」
「我哪有说要把它剪短?我还很奇怪你怎么不把自己的头发打理好。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只是型有点没了,你就会去弄头发的,更不用说这么朴素的发色了。」王幼綺不以为意地坐下,唤来服务生点了杯咖啡。
两人相视一笑,叙了下旧,才开始正经的话题。
「你也算出国深造回来,有什么打算?你家的大导演老爸应该能帮你介绍工作吧?」王幼綺啜了口咖啡,轻轻的放下杯子。
傅品珍双手托着下巴慵懒地说,「不想找他,让他帮忙的话,后患无穷。我想先跟着老师工作一阵子。」
「跟着老师啊。也不是不好,但老师要抽成。怎么算都比不上靠你老爸的关係啊。何必跟自己的爸爸赌气呢?」
「这不是赌不赌气的问题。今天他能帮我介绍工作,哪天我要和他闹翻了,他还不把我的路都断光光。」
「你老爸这么狠啊?」
「你才知道啊。」
当初你不还吃过他的苦头?什么都不知道的人真幸福。傅品珍心想。
「那好吧。」王幼綺从皮包里拿出一张名片,「这是老师工作室的新地址,买个礼物过去看她吧。她从以前就很喜欢你,应该不会亏待你的。」
傅品珍笑了笑接下名片。老师和她的母亲是旧识,也是一起工作过的伙伴,有革命情感,当然对她不会差到哪儿去。
虽然这样有些卑劣,老是在利用上一辈的感觉,但年轻人不依不靠的,只凭自己打拼,要花多少时间才能打下基础呢?傅品珍一直记得姜成瑄提起她在家当了一年米虫的心得总结。有钱就拿,有饭就吃,志气算什么?先把日子过完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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