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如泣如诉,似是要将自己在外族所受的所有难言心境一块儿渲泄出来,眸光之中隐有泪滴,梨花带雨的模样怎不叫人心生爱怜?
有时候我就在想,什么时候我也变得这么以撒谎为能事了,这还是以前那个坦率真诚的徐亦潇吗?但瞬间我就原谅了自己,在这雕梁画栋的重重算计之中,若不想尽办法地生存下去,难道真得就等着别人来主宰自己的命运吗?
“人在矮檐下,怎能不低头!”老夫人徐徐叹得一声,安慰我道:“潇儿,可苦了你了!只是我们这深宅大院的,你又是堂堂的当家少夫人,多少双人的眼睛都盯着你瞧着呢,不问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也不好向下面的人交待,你不会怪我无情吧?”
果然,蓝玉的询问单单充当了马前卒而已,对与我的连声诘问恐怕她们早已议定得周周详详得了,冷府偌大的门楣难道能容许妇德有失的女子再登堂入室吗?
我心中沉吟着,虽然知道马上应堆一脸和婉的笑意,再略略地谦辞几句是最完美的结局了,但满腔酸苦,一肚子的愁绪,僵硬的面庞上实难挤出会心的微笑。
“潇儿是最明事理的,又怎么会责怪姐姐的当家艰难呢!”姨娘体贴地说着,真不知道她是在夸我,还是在为我的迟迟未开尊口而有心责难。
再不说话真是得背上一个目无尊长的罪名了,嘴角蠕动着,略微牵起几缕温婉的笑容,欠身道:“婆婆和姨娘说哪里话来,岂不是折煞我了!身陷贼人之手时,我还听得他们欲拿我的人命来换取家中的万贯家财,好在半道上被人搭救,一路之上我还正担心府中会因为我的周全而投鼠忌器呢!”
巧妙得寻找着理由,将我的被劫归结于冷家的树大招风,也好让她们为自己的无端猜测小小的忏悔一把,我若不是嫁入冷府,又怎么会遭到如此恶遇呢,你们倒还好意思地三查四问的,我这可都是为冷府所受的磨难啊!
“表嫂是表哥心坎上的人儿,若是强人相挟,自是倾尽家财也要救你于危难之中!”蓝玉的眸中颇多大义凛然,好看的杏仁眼明媚一闪,又道:“那位首领英勇了得,不知他碰上了怎样的喜事,忙得连归家心切的表嫂都不敢请命回还了?”
不得不佩服蓝玉对与事物是有着惊人的判断力的,在老夫人和姨娘安然接受我所述说的理由的同时,她又冷不迭的问了这么一个棘手的问题。
我若是直言相告,怕得日后她暗中查探清楚,知道并非是这么一回事儿,再就事论事地拿出来发难,若是信口胡编吧,倒又更是容易落人话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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