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人其实是很容易满足的动物,有了子轩和孩子,我的人生本已圆满,再无其他的什么非份希冀。而我却忽略了富丽堂皇的冷府背后隐藏得又何止是人与人之间的勾心斗角,更有最难料想的算计与谋害,即使是新年在即的欢庆锣鼓也阻挡不了它漫延的脚步。
大年三十,淅淅沥沥、阴雨连绵的颓败天气终于告了一个段落,阳光绽开了久违的笑颜,绵软的光线透过厚重的窗棂洒在了雕花砌玉的床榻之上,暗淡的床帷因为光线的加入而变得格外生动起来。
我微微地睁开惺松的睡眼,头还有些隐隐的作痛:这孩子,昨晚也不知怎么了,直是哭闹个不住,采菊与觅兰是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就是我,也是哄了好半响才令他闭上了“哇哇”直嚷的小嘴。
养儿方知父母恩,自己作得娘亲,方才体会当初爹娘抚养我们长大有多么的不易,思虑着待过得年去,也该上家中看看他们了!
简单的洗漱、梳妆、着衣,铜镜中又是一个神采奕奕的端丽女子,着一袭玫瑰红的掐丝苏绣锦缎袄裙,发上簪几枚平常略嫌累赘的金玉步摇,宝光流转之际,肤色越见白腻,眉目越见婉丽,被喜庆的玫瑰红一衬,整个人如隐在层层迷茫的灿烂云霞之间,美得不可思议。一年一度的除夕大宴,穿着打扮宁可讨个好口彩,也不能太简素了的。
入得外室,见睡篮中的孩子正酣睡得香甜,调皮的小嘴略有些撅起,嘴角竟有细细的涎水流了下来,便爱怜地拿起放置在枕头边的绵软小帕子,轻手轻脚地替他擦拭起来。
“夫人,蓝玉小姐有事要见您!”是觅兰轻轻的呼唤声音,许是怕惊醒了梦中的孩子,声音轻得如同耳语一般。
这么早,她怎么会过来?我心中暗自嘀咕着,脸上还是如常的表情,吩咐道:“快请!”
珠帘响处,是蓝玉娇娇怯怯的身影姗姗地来到我的跟前,她低着首,美丽的杏仁眼在房中来回地一扫视,圆润的嘴角处已有了释然笑意,向我恭敬地行平礼道:“这么早就来打搅表嫂真是不过意得很!”
见她行礼如仪又说得极为客气,倒让人有些意料之外,我微笑着让她在小圆桌的对面坐下,和声道:“妹妹过谦了,我们本是一家人,原该多走动走动才好!”
她轻轻地笑着,并不带平日里的一丝志得意满和娇纵之色,只是在望向我这身瑰丽多姿的云锦衣裙时,眼中闪过一丝夹杂着艳羡的莫测目光。
倒是她今日的一袭打扮,让人微微侧目,她原是素日里张扬惯了,哪日里不是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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