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花木存在着,迎风招展,虽是萧索的冬日,看不到一星半点的花红柳绿之态,但心神渐渐地舒展开来,只为着来日的一绽芳华。
丁婶指着前面一个轩朗的院落道:“夫人就住这边吧!旁边还有两间厢房,刚好可以给两位姑娘住,若是要个汤啊水啊的,也方便伺候!”
仔细瞧去,这里的布置奇巧绝伦,与绿意院迥然不同,绿意院强调得是中规中矩,一切符合豪富之家该有的做派和气势,而这边处处以舒畅闲适为佳,两相比较,以我随遇而安的性子,我还是比较喜欢这般的布局。
丁婶见我面露笑意,体贴道:“你们也累了一天了,我这就去让丫头们端些可口的饭菜过来垫垫饥,如果你们有什么需要的,只管唤我便是,我就住在前面的一间院子中,走过来还是挺方便的!”
她的脚步细细碎碎,不一会儿就消失在深深的暮色之中。待得用过晚饭,我就怀抱孩子,闲闲地望着采菊与觅兰收拾院落,其实说收拾也没有什么刻意的妆饰,所有奢华豪靡的物件都被我留在了绿意院中,无非是将几袭换洗的衣裙稍稍归位罢了。
不过,这里果如绘红所言色色齐全,添了几件衣服之外便是绝佳的入住之处,加之丁叔丁婶态度和气、环境幽然,倒让我的心慢慢地平复下来,只觉得能在此处,无争无斗地过些平静日子是再好不过了。
时间便在这样一天又一天的简单与闲适中消消地溜走,每日里,我除了侍弄娇儿、刺绣读书外,兴致所来,还强拉着丁婶教我下厨做菜。
到了空照院,才感叹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总以为冷府作为整个王朝的豪富之家,自是荟萃了全天下的名厨国手,所出的菜肴仍是天下无双的美食,可自从尝了丁婶亲自做得菜之后,才发现以前怕是虚度那么多的时光了,那种舌尖与味蕾一起跳舞的震颤我今生难忘。
她的菜肴都是选取最为简单平常的原料,可是经她的手这么一烹饪,总有化腐朽为神奇的功效,就如昨日她教我的这道“山药羹”吧,明明是寻常菜园里都能找到的货色,可经过似是简单的加工后,呈现出来的却是山珍海味都难以企及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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