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淡淡一笑,眼神中微带邪气,又道:“我见机会来了,既然表哥对我无意,对于自己的初恋情人总不会没有一丝挂怀的。”
“于是,你便假借研习佛理之机,经常去往潮音庵,久而久之,凭你的舌灿莲花终于说动了莲渠,又通过火烧庵堂一事顺利将她迎回府中,只待子轩一顾!”我的声音尽量说得缓慢而低沉,与平日里婉转轻柔的嗓音如同二人之口。
既然已从莲渠口中得知了一切,若是我一字不提,倒是显得我这个鬼魂一丝法术也无了,也不足以让她信服,有些话我来说,只要得到她的认可,门外的老夫人能听个一清二楚便行了。
她的目光之中果露几份疑虑,失声道:“原来你都知道了!”
“知道归知道,但由你亲口说出来,倒是更能显出你的诚心悔过!”我淡淡说道。声音虽轻,但低沉地声音恍如一块块巨大的石板向她压去。
她的一双杏仁美目之中失望之情顿显,低低道:“可惜那时候表哥的一颗心全数系于你的身上,一个佛门中的出家女尼,他唯恐避之而不及,又怎会慨然一见呢?“
她的双目凄凄,似是沉浸于不堪回首的往昔之中难以自拔,又道:“我虽是煞费苦心,可就是创造不了机会让他俩一见,所以莲渠虽是熟识了府中所有的家下人等,连跟夫人你都是建立了无比深厚的感情,但魂牵梦萦的那个人儿终是没有见到。”
一阵夜风吹来,一扇关闭得不甚紧合的窗棂洞开了,白色的裙裾在风儿的吹拂下,牵起圈圈波浪形的洁白花儿,在这富丽到极至的房中,显得不甚协调。房中的两名女子似是丝毫不关心这个,她们的眼中只有彼此或落寞或凄美的容颜,以及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纷繁往事。
她的睫毛上有晶莹的物体在闪动,是泪珠吗?
“哎!表哥的死讯是我们都始料未及的,原本以为三个女人之间的斗争随着他的远离而落下了帷幕,纵使我那时恨极了你。”长长地一声叹息之后,她又接过了话题,“我也因一时急痛攻心,再无一丝以前的记忆!”
“不可否认,你对子轩的情意,并不比我与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