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认出来吗?”
“怕什么,除了你,还有谁见过东夷山君的真面目吗?更何况当年的骆衡也才十五岁,过去近十年,他高了成熟了,身子骨也不再那样孱弱了,他与骆秋迟根本就是两个人了,而那裘院首也早已去世了,晏七郎也只同他有过潦草一面,人亦远在芷江,若这世上还有人能将他识出,除非,除非就是……”
“阿狐!”闻人隽脱口而出,瞪大了眼。
骆秋迟却嘲讽一笑,随意挑起腰间的宫学玉牌,凉凉道:“阿狐,谁是阿狐?世上有过这样的一个人吗?你以为她还会再出现吗?对她来说,骆衡不过是她的南柯一梦,游戏一场,她何曾真正挂念于心过?”
闻人隽双唇一抿,一时静了静,不知该说些什么,骆秋迟却抬头望她,扬起唇角,一字一句:“小猴子,我来书院,其实,是想杀一个人。”
闻人隽瞳孔骤缩,脸色顿变,骆秋迟已接着幽幽一笑:“看你这模样,已经猜到了,是吗?”
一股寒气从脚底陡然升起,闻人隽猛地起身,唇色煞白:“不,不要,老大你不能!”
“不能什么?”骆秋迟笑意顿敛,眸中寒光迸射,周身匪气四溢,霎那间又变回山头傲立的那个东夷山君:“他带兵把老子一窝端了,多年心血毁于一旦,我反正什么都没了,现在就想好好玩一玩,跟你那了不得的世兄玩玩,跟你们竹岫书院玩玩,跟头顶这个高高在上的老天爷,好好玩一玩!”
☆、第二十四章:竹岫四少
赵清禾屏住呼吸,悄悄将脑袋探入门内,很好,还没有人进来,她要不要……动手?
今日宫学开课第一天,弟子们一般会在书院各处逛逛,等到飞霞楼的古钟敲响时,才会三两各自回班,院傅也会来正式开课。
距古钟敲响没有多少时间了,再不把东西送出去……就来不及了。
赵清禾咬咬牙,蹑手蹑脚摸入屋内,停在空荡荡的一方书桌前。
这,是姬文景的位置。
她按捺住心跳,手里捧出一个精巧的匣子,准备偷偷放入他桌内。
匣子里是一方松花石砚,是她几经挑选才相中的,乃砚中绝品,价值千金,可惜她到底没有勇气当面送出去,只能这样悄悄地跑一趟。
不过,这方砚台古朴巧致,清雅卓然,与姬文景极为相配,他应该……会喜欢的吧?
这样想着,赵清禾不由露出浅浅笑意,双手小心地将匣子放入桌内,身后却脚步乍起,忽然传来一声:
“你在我桌前做什么?”
这一下回头,正对上门边姬文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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