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文景又将双臂打开了些,一脸正经,他身姿玉立,腰间纤长,衣袂随风飞扬,一番话说得赵清禾一愣一愣的,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指了指姬文景的腰际,“姬师兄,你,你要将香囊佩戴在腰间吗?”
“不然呢?”
姬文景低头望她,两人四目相对间,斜阳笼罩长亭,风掠发梢,赵清禾这才反应过来,心间狂跳不已,脑中有个声音霎时在不断叫着——
我,我做得这么丑,姬师兄居然都没有嫌弃,还语带鼓励,当真收了下来,他这般高傲之人,竟为了照顾我的情绪,不让我下不了台,不惜委屈自己,要将这粗鄙之物戴于腰间!
赵清禾啊赵清禾,你真是何德何能,能得姬师兄如此对待!
心潮汹涌起伏,赵清禾仰起头,一双眸波光闪烁,感动万分地望着姬文景:“好,姬师兄,我,我这就帮你系上……”
她靠近他,长发滑落下来,又带来那阵熟悉的月梧花香,姬文景喉头一紧,感受到她双手轻轻触上他腰间,脸上是虔诚而认真的神情,动作明明很温柔,却撩动他心湖一片,带来阵阵涟漪微波。
风过亭间,暖阳微醺,姬文景从来不知道,原来为人佩戴香囊,也能这般……诱人。
那香囊的结似乎打得有些繁杂,赵清禾系了许久也未完全系好,她脸颊微红,又凑近了些,动作也更大了,甚至在姬文景腰间连摸了好几下,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姬文景几乎能感受到她双手的温热与柔软。
他长睫一颤,极力控制着呼吸,面上亦清清冷冷,唯恐叫赵清禾瞧出了异样。
便在这时,清风扫过长亭,桌上一方砚台斜斜倒下,正朝赵清禾脑袋砸去,姬文景眼皮一跳,说时迟那时快,他伸手一把将人拉入怀中,抬袖一挡,猛地护住了赵清禾的头——
哐当一声,砚台正砸在他手背之上,他咬牙闷哼,依旧是弯腰相挡的姿势,赵清禾却在他怀中,整个人都懵住了。
“姬师兄,你,你没事吧?”
赵清禾还来不及站起,姬文景已经蹲了下来,他按住她脑袋,紧张道:“怎么样,磕到额头了吗?”
赵清禾忙摇头,抓过姬文景的手,“我没有事……姬师兄,你的手,你的手都被砸红了!”
她惊呼着,心疼不已,捧着那只手不住颤抖,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疼不疼啊?你干嘛帮我挡一下?这可是你的手啊,你用来写字作画的手啊,要是砸坏了怎么办……”
手背上红肿一片,衬得其他地方更加白皙娇嫩,赵清禾泪光闪烁,对着那红印不住轻柔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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