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只有颤动的睫毛才能确定他是活着的。
南穗怔怔地坐在那儿,攥着双手的指尖忽地没有了力气。
沉默许久,她问:“然后呢?”
“傅家的人来了说要带他回去。”
沈亦姚犹豫着,还是坦诚道:“南宏远知道傅家,那时咱们家……他朝傅家要了几个大项目,这才同意南祁止离开。”
南穗缓缓看向沈亦姚,愤怒到声音发颤:“好歹他在南家住了那么多年,你们到底把他当成什么了?”
沈亦姚没有说话,分明是几年前发生的事情,可不知道为什么她仍记得清晰。
南祁止听到南宏远同意让他离开南家后,眼睫动了动。
他机械地转过身子,望向二楼某个卧室方向,发出来的嗓音沙哑难听:“我能不能不走,给我几年的时间,我一定可以补全公司的缺洞。”
南宏远嘲笑地勾着唇角,冷声拒绝:“你现在穿的吃的喝的住的都是用我们南家的。”
看到傅氏夫妇不耐烦的模样,南宏远顺着少年的目光望去,也明白他在看什么。
南宏远突然开口:“穗穗也知道。”
闻声,少年终于看向他。
南宏远对他撒谎:“穗穗要你走,也让你离开,她不想看到你。”
“南家没有人愿意让你再住在这里,只是一个供意外发生的血包而已,这样的血包哪里都可以找到。”
话落,少年呼吸粗重,撑在地板上的手微微颤抖着,像是丧失全身力气,整个人弯着腰,紧绷地如同一把弓。